李云义一时有些烦躁。
“青州黄巾?”
这话就重了,特别是众目睽睽之下,从一向对他们放纵有加的李云义口中说出,世人一时都有些挂不住脸,很多自夸德高望重的族老乌青了脸。
耕户徒附们胆怯的围在一边,面面相觑,等着主家最后定夺。
刚穿越,还没来得及纳福作乐,黄巾贼就来了。
有良田千顷,徒附奴婢近万人,产业巨富。
李云义心中嘲笑,好一个分内之事。
“吵甚么,我还没死!!”
一旦黄巾贼杀到,坞堡就会荡然无存!
李云义是当代人,一觉醒来,不想魂穿到了东汉末年。
李云义抬抬眼皮,冷眼扫过一众族老族亲,牙齿森寒道:“坞堡甚么时候轮到你们做主……”
提及来黄巾还是沾了董卓的光。
一时候,农夫也顾不上秋收了,哭喊逃命。
乡老族人闹哄哄的聚在一块,争辩参议着对策,吵来吵去,不过乎弃堡而逃一条活路。
实在怪诞古怪!
族老们一副廉颇老矣尚能几次的模样,都道不辛苦。
“大事定计?”
这个身材的原主,与他同名同姓,是朱虚县的一名豪强地主。
多数人对黄巾的了解,是在汉灵帝中平元年,发作了黄巾叛逆,用时不到一年,就被朝廷重兵毁灭。
族老一时没听出李云义的嘲弄,又或是压根没把李云义放在眼里,忙道:“大郎身材不好,戋戋小事何必烦劳大郎将养,我们这帮老骨头给大郎分忧,也是分内之事……”
青州北海国朱虚县。
真丢下坞堡的家业跑了,李云义倒不怕祖宗们从棺材板里跳出来,纯是舍不得啊。
此时不该该更加倚重他们这群故乡伙么……
坞堡明屋中。
得感激当代信息大爆炸,加上他也是个汗青爱好者,对东汉末年这段汗青并不陌生。
“怕个卵子!”
黄巾贼即到,坞堡危如累卵。
李云义笑了笑,不紧不慢的招了招手,让奴婢拿来一个撑板凳坐下,斜睨了族老一眼,淡淡道:“这么说来,小事就由得你们做主了……”
可汗青上,大范围的黄巾叛逆,直至曹操招降了百万青州黄巾,数年间一向没有停歇过,是令州郡诸侯们无不头痛的亲信大患。
原主体弱多病,族中事物不得不假手别人。
他们千万想不到,李云义会选在这个时候,卸磨杀驴。
坞堡中,乱做一团。
自古豪强地主,最大的依仗就是田亩和徒附,如果一散而光,再想规复如初,怕是猴年马月了!
“大郎!”
“事关严峻,还是要等大郎做定夺……”
“让诸老如此劳累,倒是我的不是了。”
李云义叹了口气,俄然话音一转,似笑非笑道:“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白叟。本日起,诸老就卸了坞堡差事,回家好好保养天年吧,总要给族中年青人留有机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