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也是人精,他一见李云义拘束的模样,便笑道:“云义快快落座,喝杯酪浆,好好安息一番。”
“家眷在东莱一地的约莫千人,其他的多都是北海贯籍,现在固然不能归家,却也想让家人晓得本身信息。”
“千人的话,我倒是有一个打算。”
“叔治兄。”
“那就明日一早,出兵北上。”
“此事大善。”王修鼓掌喝采,现在他获得李云义包管,肯定这件事情并不会影响大局以后,天然是要出言支撑。
但这就是这个期间士人行事的原则,他们求的是问心无愧,是士人以为他们做得对。
对于排查一事,他亲身主导,从王修手中借来的文吏任何叫苦,他也不予放松,只是好言相劝,送与他们一些财物,好叫他们一心为公。
李云义点头,看着王苗条舒一口气的模样,他不免有些绝望。
“伸开舆图。”
“如果赋税小事,愚兄倒是有些体例,兵戎大事,我倒是做不得甚么。”
“粮秣一事,修亲身筹措,绝对不会让东莱百姓忍饥挨饿。”
这是一张帛布,产地固然不是蜀地,却也代价不菲。
......
“听闻你急去了虎帐,是否有难事产生?”
文吏们痛并欢愉着完成任务,还得感激龚都大气,给的财物跟他们半年的支出对等。
本来他觉得王修是一个干臣,该当会爱民如此。但现在他感觉本身想错了,王修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君上,品德,权力。
李云义听到王修如许说,不免有些绝望。
送走了龚都以后,李云义再度拜见王修。
“早在半年之前,司马俱便已经拿下大半个东莱,只剩下黄县靠近渤海,间隔蓬莱不远,而得以幸免。”
“莫非云义想要出兵东莱?”
东莱一事让他野心滋长,他贪的不是东莱,他想要的青州百万黄巾。
李云义从侍女手中接过一碗酪浆,将其放在案上,直接说道:“还请叔治兄助我!”
与之相反的是,他更在乎好处干系。只要好处才是永久的,忠义无双吕奉先,足以摧毁这个期间的品德底线。
“如许倒是公道了。”
司马俱的目标一向都是北海,对于无人设防的东莱郡,是一点都看不上。
龚都闻言干笑一声,道:“回禀主公,末将固然不知那东来太守去处,但其人要么是死在黄巾刀下,要么齐官而逃。”
“诺。”
“主公,末将幸不辱命,已经将营中俘虏环境探查清楚。”龚都并非干吏,却晓得轻重缓急。
是时候北上拜船埠了。
“你可愿为行军司马?统帅一千五百人,前去东莱,布施百姓,收纳流民?”
“助你?”王修一怔,李云义甚么都不说,一出口就是互助,这让他有些游移。
再度见到龚都,已经是夜幕来临。
“龚都,此事你上上心,让高密的弟兄们都晓得我们成心前去东莱,将他们的家眷救出来,也叫他们吃饱穿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