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小六子哎哟一声,忙不迭的又往回跑:“公子公子,前头拐弯处就有一家酒坊,热气腾腾的,甚是热烈。”
加上这天比前些日子又冷了很多。女人天生身子骨偏阴,赶上这类冷飕飕的气候,谁又情愿出去看满大街关了店门的铺子。
秦燕雄师离了孤竹城,本来的城池也规复了昔日的所谓安宁平和。
掌柜的拿起桌上银子咬了一口,确认是真的,笑的合不拢嘴。前些日子来个用饭用碎银子的高朋,本日里又来个不拿银子当银子的主儿。看来我这是要时来运转呀!
只是慌了的民气,并不是几日的安宁就能挽回的。故而大多数人还是更情愿龟缩在家里。常日里也极少出门。
小六子摸摸肚子,转头看看公子,也忘了掌柜的这泥做的身子还在他身边蹲着,端起放在一旁的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来。
大女人小媳妇不出门,那些混迹的登徒子天然也没了雅兴。这街上就更加冷僻。
前头公子一点头,背面的小六子立即窜到了前头,远弘远声叫到:“公子,我先前头探路,您渐渐逛着!”
“掌嘴”青衣公子顺手丢了颗蜜饯在口中。
就在现在,街上一道人影一闪而过,屋内公子闪身追去。只在桌上留下一大锭银子。
小六子冷哼一声:“算你识相!”说罢,端起大碗,拿着筷子,就待吃吃这北方风味。
“呵,那你的意义是,公子我就是那又臭又腥的臭淤泥了?”青衣公子戏谑道。
小六子放下大碗,背起东西,一起高喊着公子,追了出去。
店家掌柜刚放下两块烧饼一份米酒,回身就见着了这面若冠玉、风采灼灼的主仆二人。一时候竟是忘了号召。
这几日,秦燕雄师一起向北,粮草辎重都有雄师保护。北狄安插在这片平原的孤军,也仅剩下寥寥数十妙手,小小的村落没有多大的计谋意义,大的都会又稀有量不菲的守军,难以动手。现在大多也只能悄悄绕道,回了北地。
“师、、、呸!公子,前些天儿您非要从楚国跨过宋赵两国来这燕国,小六子没甚么定见,毕竟燕国地处北部,风土情面也与南部诸国不太一样。也还算有些看头。特别是那些骚蹄子,穿的比楚国的女人但是透露多了。”小六子双眼放光的左看右看,旋即又暗淡下来。这大街上,除了这主仆二人还算漂亮萧洒,其他人等连个能看的都没有,更别说前些日子在燕国都城见到过的那些衣料节俭贴身的女人们了。
小六子赶紧抱着脑袋缩成一团:“小六子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筷子还没到唇边,已是满脸古怪。未几一会儿,一个饱嗝涌上喉头。小六子转头看看公子,不知何时公子面前的杯碟碗筷已然空了。
公子怒道:“小六子,你找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