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子忙道:“这可如何话儿说的,把您老的梯己都搭出来了。”
周青若吃了两个就吃不下去了,刚喝的水这会儿消化下去,她想去厕所,放下包子想下地,一动就觉浑身疼起来,忍不住哼了一声,在内心把那混蛋又卸了一遍。
却说赵婆子,出了屋到了外头灶房,未进灶房院呢,先有些怵头,外灶房的婆子但是一个比一个刁,都跟姑奶奶一样,等闲使唤不动,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今儿不是柳婆子特地交代了一句,估计武三娘那粥都喝不上,便武三娘的事儿满府传了个遍,这些人也没拿武三娘当回事,主不主仆不仆的,瞧不进她们的眼去,估计这半笼素馅儿包子还是看在柳婆子面儿上,便本身再气也没法儿,这外头灶上的婆子一贯如此,除非主子跟前,旁人教唆不动。
周青若这会儿真没把本身跟武三娘联络在一块儿,在她内心还感觉本身是周青若呢,面前独一能吃的就是咸菜,以是她只能吃咸菜,吃了咸菜就冒死灌茶水,灌得肚皮发胀才瞥见赵婆子拿着包子出去,还是素的。
想起大丫头,瞧瞧三娘,柳婆子这心啊就软了,拨了拨炭火盆子,到外间屋重新上拔下支银簪子来递在赵婆子手里道:“明儿一早你去灶房寻了管事的婆子,把这簪子与了她,叫她给女人衡量几个顺口的饭菜。”
柳婆子忙扶着她道:“女人想做甚么?叮咛老奴就是了。”
柳婆子愣了一会儿,接过碗颇委宛的道:“女人身上不好,又是这般时候,不宜多吃。”周青若心话儿,那得是肚子里有食儿才行,她现在肚子里空空如也,就吃一碗粥顶甚么用,别说饱了,底儿都没有,揣摩这柳婆子甚么意义,莫非是看本身不扎眼,想饿着本身,本身如果听她的,就得挨饿,她可扛不住。
周青若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体味饿肚子的滋味儿,并且越来越饿,如果不吃那碗粥,没准还勾不起这饿劲儿,吃了粥背面接不上,她的肚子一个劲儿直咕咕,她真想问问有没有点心甚么,可略瞧了瞧四周,也晓得本身问了也白问,本身穿的这位也不知是干甚么的,看着是有人服侍,可真格的,连跟前这个姓柳的婆子还不如。
赵婆子瞅了柳婆子一眼,心说这位到是真好胃口,见柳婆子没吱声,这才下去了,两人这番眉眼官司落在周青若眼里,青若悄悄点头,固然都说是服侍本身的,可真格在这屋做主的还是这个柳婆子,本身到底穿成了甚么人,越想越想不明白了。
想到此,周青若眨眨眼,当没闻声她的话,又加了一句:“阿谁,如果有甚么干粮,一起拿过来点儿。”然后就不看俩婆子了,拿筷子夹着桌上的小咸菜儿吃,人饿的时候,咸菜也是好的,更何况,也不知如何做的,蛮好吃,不一会儿两碟小咸菜就给她吃下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