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君少秦便被担搁了一会儿,但他这一担搁,琴瑟殿那边便乱了起来。
她刚回身,那江映月便孔殷地迎了上前,接过宫女手里的一柄纨扇,替她悄悄扇着,有些仓促地问,“娘娘,现在我们该如何办?莫非眼睁睁看着皇上护着她?”
云静好唇角略带挖苦之色,漫不经心肠道,“听淑妃姐姐的口气,倒是认定了我是凶手,又何必再让我解释?”
以是,她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满身精力都抖擞了起来,亲身去了云静好的寝殿!
“淑妃姐姐摆出如此大的阵仗,究竟是出了甚么事?”
“痴心妄图?”沈青岩受这话一激,心中嫉恨之下,声音里好似有岩浆要喷薄而出,“自你七岁入门,便一向是我陪在你身边,你的真脸孔,除了师父,就只要我一人见过,你本来就是我的,你却叫我放弃?得不到的---------我宁肯玉碎!”
诸葛青凤将“泰阿”还鞘,看了一眼狼狈捂着肩头的沈青岩,桀骜不驯地嘲笑了一声,“师兄,你放弃吧,这是我最后一次善劝---------不要再痴心妄图,我对你真的没兴趣!”
转眼间,宛淑妃便由主子众星捧月普通簇拥着款款而来,一到琴瑟殿,便命云静好出来回话,他们个个眉眼冷肃,气势汹汹,像是要吃人似的!
宛淑妃听了,冷冷一笑,也不起火,只非常风趣地看了他一眼,“你如此尽忠职守,倒真是勤恳啊,云mm必然要把你放在内内心疼的!只是,本宫执掌宫闱,体同国母,倒是有权随时召见后宫任何人,你这般禁止,又是何用心?”
宛淑妃啜着嘲笑,声音不大,却好像冰刃划过这斑斓宫闱,“皇上护着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说册妃这事,言官不知谏了多少回,那御史刘铁舟连乾元殿的柱子都撞了,到底还是没能拦住!眼下,旁的本宫倒不怕,就怕她终有一日住到昭阳殿去,当时可就真的没有萧家的活路了!”
更古怪的是,有人认出,那刺客竟是乾元殿新来的寺人常贵,当侍卫拔下那常贵的裤子,世人顿时又是一惊,那常贵竟然是个假寺人!
因而,世人便模糊猜想:云妃与那常贵有奸,因奸|情败露便用簪子杀了常贵灭口!
那些侍卫七手八脚地刚将云静好拖了出来,正在这时,殿外终究遥遥传来一声-----------“万岁驾到!”
他话未说完,宛淑妃就嘲笑着将他打断,“后宫由本宫做主,先将她拿到训戒司查问,而后本宫自会回明皇上!”说着,便叮咛将云静好带走,又命人严加保卫琴瑟殿,以待进一步查证!
宛淑妃见小顺子仗着皇上,一副并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模样,当下气得色彩不正,愤怒之极,却又真是无可何如,只得临时作罢,归去再另作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