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不知她话里何意,忙伏地叩首道,“娘娘谈笑了,奴婢生就粗陋姿容,哪比得上娘娘国色天香,奴婢也万不敢与娘娘争宠!”
她这才又有了笑容,哈腰向宛淑妃谢恩,宛淑妃见到她的笑容,却有一时候的冷傲,“mm浅笑的模样可真是都雅……若皇上看了,都要移不开眼睛了!”
下午,江映月过来存候之时,便见到了满殿丽影蹁跹,花团锦簇,宛淑妃在正中心坐着,梳着平常的高髻,侧重衬出头上那套白玉紫金的头面,脸上挂着一抹如有若无的含笑,举手投足间,王谢高阀的贵气立现。在她下首,坐在敏德妃和安贤妃,环绕在这三人身边的,是些更年青貌美的芳华少艾,他们都是萧家的族女,将来君少秦的妃子,这些人乃至不消决计打扮,便自但是然有一种大师贵气,让人非常羡慕。
冯良听她这么一说,便觉得她是惊骇被人毒害了,他是两朝太医,后宫这类恶毒之事,他自是看很多了,因而也不便再劝,只又道,“先前臣为娘娘诊脉,娘娘的身材实是奇特之极,臣细心探察过,娘娘似有中毒迹象,且体内毒素已根深蒂固,浅显解毒药物底子何如不得分毫,但现在娘娘有孕,若不尽早断根这些毒素,只怕会祸及龙脉……”
一旁的小顺子见他满头的盗汗,一副心慌意乱的模样,便问了一声,“冯太医,您没事吧?”
不消担忧云静好的肚子,她临时松了口气,便邀了敏德妃和安贤妃过来参议下月选秀的事件。
她说话间,伸出玉指,指了指西边琴瑟殿的方向,江映月顿时醍醐灌顶,垂首道,“娘娘放心,现在她已失势,肚子里又没有龙脉,待新人入宫,皇上目不暇接,那里还会记得她?”
他这么一问,冯良便有些不欢畅了,“公公是思疑我的医术吗?若连个喜脉都号不出,我又如何能入值太病院?”
冯良走后,承淑殿那边立即便收到了动静,得知云静好并非是喜脉,宛淑妃紧绷的表情终究舒缓了很多,只是可惜了江映月的那包落胎药!
“mm,若你能助本宫一臂之力,完整除了那祸害……”宛淑妃身子微微偏向她,抚了她的左手,唇角笑意如丝,语声却似妖蛊,“那么,本宫彻夜便安排你侍寝,今后,本宫也毫不会虐待于你的……”
冯良低头道了一声“是”,锦儿便将一张药方细心交到了他手里,他略看了一下,顿时一惊,几乎跳了起来!
江映月面上一僵,终忍不住,将夹在指间欲放入嘴里的葡萄一下子捏得粉碎,却听宛淑妃持续道,“遵循宫规,失德淫|乱的罪名,充足让她万劫不复,但皇上是万乘之尊,执意护着她,只以禁足了事,谁也不能违拗,只是长此下去,任由她持续惑主媚上,后宫又岂能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