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说了一句“你一介布衣却如此体贴百姓,真叫我万人之上的帝皇颜面安在?”后,领着七弦悠悠转转来到了地牢。
“啊,真是,你记性真好。”七弦将琴从腿上拿开,她本觉得不消白骨琴就不消弹得那么惊天动地了,没想到还是被一眼看破啊,该说她此人技艺实在高超值。得高傲呢?还是该说她标识太较着,轻易透露很招人悲摧呢?七弦警戒着幽篁的一举一动,却还是抽暇思虑了很多。
七弦一刻也没有多想:“比来王朝多处干旱,帝都以东的丘陵地带更是干旱大半年不足,农夫庄稼无可莳植;南边却连连洪涝泥石流,住民被大水节节逼退——因此,作为一个民女,我想替泛博布衣去问问灵巫大人,这渊栖、哦不,这气候可另有得救。”
帝皇吊着眼睛意味不明的低低笑了一声:“倒是没甚么严峻的意味。只是,灵巫这么恋慕帝后,我把她放在帝后待过的处所,也算是体贴民意。”
帝皇面上又暴露了那种如梦似幻的神采,仿佛他看的不是弹琴的七弦而是悠远的东方。七弦谨慎翼翼的瞥他一眼,指尖压下抚过琴弦,拖出长长的颤音——锋利刺耳。
“十四作为公主当然是在她的寝殿里,霓裳是我的帝后,她天然与我一起,但灵巫——你如果想见她的话,我倒是能够带你去。”帝皇俯身于书桌里翻了翻,找出一串钥匙,“ 还是你想先见霓裳或者十四?”
“她这个模样,我没法给她说话,能够先放下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