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仪一怔,旋即又笑道:“娘娘记差了,臣妾的长姊和穆亲王妃只是有些投缘,倒并非手帕交。”长姊是和穆亲王妃干系靠近没错,可自打本身进了宫,投诚于贤贵妃以后,连带着全部亲族都得以盛家旁支马首是瞻,那本来不肯嫁给陛下做侧妃的盛家本家嫡女天然更不能再靠近,贤贵妃和穆亲王妃只能择一而栖。
凝妃悄悄摩挲动手上的玉环,如有所思道:“当初你我便是如许想的,可却也没推测陛下未将此事交给本宫或是贤贵妃去查,而是交给了桓谙其。本宫不能走错一步,不然本宫在陛下心中多年苦心运营的模样就毁于一旦了。”
“就定在戌时吧,当时熳儿恰好睡下。”提及嘉阳帝姬,凝妃的神采似有一丝温和,端倪含笑,顿了顿又道,“你也一同吧。”
她眉心凝出一抹欣然,细声道:“臣妾信赖陛下。”
玉嫔扬起一丝笑意道:“娘娘说的极是,大师本在宫里一起服侍陛下,天然情同姐妹,本日娘娘设席接待,嫔妾倒是感觉娘娘该是最劳累的。”
凝妃垂眸笑了笑:“小孩子还是要多靠近父母比较好。”
凝妃闻言,悄悄抚了抚云鬓间的华胜,低眉轻笑一声:“那便是本宫记差了。”言罢,素手重抬,潋阳会心上前将她扶起,凝妃懒然笑道:“坐得久了,竟是有些疲惫。本宫就先走一步了,各位姐妹莫怪。”
凝妃微微侧身躺在美人榻上,一只手悄悄托着侧脸,衣袖滑落,暴露半截凝脂般的玉臂。小宫女见状,忙上前打着扇子,微微的冷风并不能消逝她心头的沉闷,凝妃烦躁坐起家,一拍身下软榻,低声斥道:“要你有何用,连扇风也扇不好!”
烟雨楼上垂垂无了丝竹之声,自陛下抱着懿妃回宫后,众妃嫔亦再偶然意欢庆盛宴,大略皆是在兀自思考究竟是何人会被连累进此事。
凝妃素手重抬,命宫人撤了餐盘,唇角牵出三分含笑道:“本宫瞧着日色将晚,众位姐妹想来已是劳累,本日小聚,同众姐妹闲话家常,本宫感觉煞是欢畅。”
凝妃微微展开双眸,坐起家后对执扇的小宫女叮咛道:“这里不消你服侍了,你先下去吧。”小宫女忙侧身施礼仓促进了出去。
凝妃微微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只是现在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华音殿的门,若将她找来,岂不是不打自招?本宫不能冒这个险。”
“娘娘找嫔妾来但是为了懿妃的事?”玉嫔开口道。
荣秉烨眸中忧色垂垂散去,俯身握住侧躺在榻上的苏代的手,柔声安抚道:“你放心,此事朕必还你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