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儿时的事,苏代不由死死地咬着下唇,她恨娜仁托娅,一个年仅五岁便心狠手辣的人,但她更恨大妃,若不是她的授意和撺唆,年仅五岁的娜仁托娅怎会那般对本身。苏代晓得,本身一出世便抢了娜仁托娅的风头,全因萨满的预言,让父汗将全数的重视力都放在了本身的身上,乃至于紧接着出世的娜仁托娅完整被父汗忘记了。
苏代摸了摸他的头顶,问道:“你为何把一块腰间玉佩藏在胸口?”胥珩对劲地笑道:“如许她们才不会抢走。”苏代心中一阵酸涩:“会有宫女抢你的东西吗?”胥珩点了点头:“我身上的好些东西都叫她们抢走了,以是我就把母后给我的玉佩藏了起来,厥后她们见我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了,就掐我出气。”说完,他抬起本身的小胳膊凑到苏代面前,苏代伸脱手将他的袖子向上拉,只见他两条胳膊上均是青青紫紫的掐痕,乃至另有一些像是发簪的扎印。
扶析依言拉起胥珩的袖子,也不由被他胳膊上的掐痕惊住了,但他还是冷静地开了药膏名让陪侍的小药童记下。
“厥后呢?”小男孩软软的声音打断了苏代的思路。
苏代蹲下将小男孩悄悄抱在怀里,一面用帕子替他擦拭脸上的血迹,一面柔声问道:“你方才为甚么不抵挡呢?”小男孩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一张小脸阴沉着,似是要拒人于千里以外。苏代看着他额头上的伤口,有些心疼:“她常常如许欺负你吗?”
苏代悄悄握着胥珩的小手,微弯唇角,勾出一抹暖和的浅弧,笑道:“我叫苏代。”
扶析先对着苏代行了礼,遂上前检察了胥珩的额头,方回身禀道:“回禀娘娘,公子珩的伤势并无大碍,微臣先将他的伤口擦拭洁净,包扎一番,再开副药便可病愈。”苏代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珩弟额头上的伤可会留下疤痕?”
南华国的五皇子?质子?
“我比你年长八岁,你应当叫我代姐姐。”苏代笑着点了点他的小鼻尖,说道:“我不是大楚人,我是乌珠尔沁部族的公主,远嫁至此。”
苏代回过神笑道:“厥后我便到处要强,事事都要压了她的风头,父汗也越来越心疼我,她若再想欺负我,我便也欺负归去。”说完,苏代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以是呀,你也要让你父皇重视到你,如许她才不敢再欺负你。”
苏代有些骇怪,她没有想到这个小男孩竟然会是南华国在大楚的质子,那他在璃宫的处境比不受宠的皇子更加难堪,想到这里,她更心疼怀里这个小小的孩子了,年仅七岁却在异国当质子。
不姓荣?不是不受宠的皇子?苏代闻言一怔,遂轻声问道:“你不是宫里的皇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