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妃怔怔地看着掌心的合欢花，心中升腾起一丝缠绵，眸色也垂垂温和，未进宫前，她的小院子里便栽了一株合欢，那还是她娘亲在她五岁生辰时亲手莳植，每年夏天，一院子便落满了淡粉色的花朵，只是厥后娘亲便走了，合欢树也跟着继母进门便被砍了。

莺常在心中有些希冀：“嫔妾恰是这个意义。”

她自知如果本日说错一句话，她定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思及至此，她心一横，猛地将头磕在地上：“嫔妾不敢框娘娘，娘娘和小主的话，嫔妾全闻声了。嫔妾愿替娘娘效犬马之劳，求娘娘给嫔妾一个机遇。”言罢，她又连磕了好几个头，可端庄而立的凝妃并未开口，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她。

“自打欣嫔走了以后，本宫身边也只剩你一个得力之人了。”凝妃款款而行，神采中透着些许怠倦。

玉嫔笑着应下了：“是，倘若赵朱紫此次能一举得男，也算是了结娘娘一桩苦衷。”

耳边传来玉嫔凉凉的笑声：“那方才我和凝妃娘娘说的话都叫你听去了？”

玉嫔陪着凝妃往外走，出了嘉阳帝姬的寝宫，只见天气黑的通透，晚风阵阵，星斗满天，凝妃摆了摆手，没有上仪舆，淡淡道：“你陪本宫逛逛吧。”玉嫔笑着应下了。

石子路沿道旁皆种上了一排排的月见草，黄的粉的花朵装点在翠绿中煞是都雅。

莺常在闻言，心中一喜，持续道：“娘娘可还记得一个月前被陛下罢免的韩嫄？”

莺常在跪在在地上，薄弱的肩膀不断地颤抖着：“嫔妾不敢欺瞒娘娘，实在是嫔妾回宫之时冲撞了盛婕妤，因此被盛婕妤罚跪在此两个时候。”方才凝妃和玉嫔过来，她正要出来施礼，却没想到玉嫔开口便是这么大的奥妙，她屏住呼吸奢想她们快些走，可何如凝妃越往下说她越节制不住本身。

玉嫔闻言，讪讪道：“陛下喜好谁，那里是嫔妾能决定的。”

玉嫔一怔，转眼便反应了过来：“娘娘是想奉告桓谙其此事幕后主使是甘浔秋？此事不当，甘浔秋虽贪财怯懦，但她也确切怕死，如果将她逼急了，难保她不会将娘娘供出来……”

凝妃微微凝眸考虑了一会儿才道：“本来尚功局的司计？”

凝妃听了心烦，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也便是在旁的事上夺目！”

凝妃淡笑一声，懒懒开口道：“你说的这些本宫都晓得，你的体例到底是甚么？”

未待她说完，凝妃蓦地按住了玉嫔的手，又回眸表示身后的潋阳敛了鼻息，喧闹的夜色中除了偶尔响起的鸟儿扑棱翅膀的声音，不远处的假山背面模糊传来两个决计压着的短促呼吸，玉嫔神采一变，只听凝妃已冷声道：“谁！现在出来，本宫饶你不死！”言罢，又向潋阳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