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会了？你再写一个让父皇瞧瞧。”

凝妃和顺的笑着，眼底如春光般明丽。

苏代缓缓起家，眸光淡然的看着她：“是，只是我现在已是大楚的懿妃，只怕诺敏公主还得称呼我一声懿妃娘娘比较好。”

顿了顿，又持续抽泣道：“常常看到太子殿下能在前朝替陛下分忧，臣妾便深感不安，实在是愧对陛下的恩宠。”

暮年抬眸瞧了瞧轻阖双眸的贤贵妃，继而欲言又止的低下了头。

她眸光有些迷蒙的瞧着掌心的芍药，手指突然收紧，一朵盛放的芍药便凋残在她的掌心，鲜红的花汁顺着掌心的纹路缓缓流滴下来，染红了白净的手指。

他眼底尽是宠溺，抬手在她鼻子上悄悄刮了一下，柔声道：“便是你最鬼灵精。”

凝妃垂眸，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顺着她那瑰丽的容颜一滴滴的滑落，“陛下很好，陛下对臣妾一贯很好，但是臣妾有罪……”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里尽是抽泣。

“娘娘如何一点也不焦急？国公爷方才走的时候还问了奴婢，究竟是何事？奴婢想着娘娘叮嘱的，便没有说，只说了娘娘让他宽解。”但是除了出事的惊鸿殿本身，全部玉华台乃至悠远的璃京，早就乱了套了，有人已经在测度这是不是贤贵妃失势的前兆，陛下紧接着要清算的便是国公府。

“熳儿天然会当真的。”嘉阳帝姬欢乐的笑着。

荣秉烨抬手，苗条的手指和顺的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谁说你有罪了！朕治他的罪。”

“国公爷归去了。”暮年端起桌上的茶盏，倒了一杯茶递给她，轻声说道。

“臣妾还记得初见陛下的时候。”凝妃抬眸望着他，眸底尽是缠绵，“陛下当时还觉得臣妾是个小宫女，脚步轻如羽，吓得臣妾差点落入湖中。”

荣秉烨含笑点了点头，对嘉阳帝姬道：“写的字在那里？”

贤贵妃微微一笑，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她缓缓抬起手，暮年会心，忙上前将她扶起。

贤贵妃还是是阖着双眸，轻笑一声：“有甚么话说便是了。”

月色垂垂覆盖了全部玉华台，阖宫逐步喧闹了下来，夏风轻拂过树梢，只听得沙沙作响，偶有蟋蟀蛙鸣声贯彻于草丛中，如此才是夏夜之景。

提及旧事，荣秉烨脸上也有些温和，他抬手将凝妃拥入怀中，柔声笑道：“谁叫你当时便是宫女打扮，当时你便是孩子心性，现在熳儿却也像你。”

荣秉烨轻声感喟，长臂一览，将她拥入怀中，柔声安抚道：“你又胡思乱想了，谁说你没给朕连绵皇嗣了，熳儿莫非不是吗？朕如许喜好熳儿。”

大家自危之际，恐怕站错了队，可娘娘还是每日如常的烧香拜佛，对外头的意向不甚在乎，乃至都没有恼过半分，纵使跟了娘娘已经二十来年了，她还是想不明白娘娘究竟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