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姬的头只是微微一侧，水袖自她颈间掠过，削去一缕发丝。

梦姬眼眸一抬，语气重了几分，“你可别忘了，当初在罗河之上，我也曾帮过你。”

精华之地点最盛，灵气凝集最激烈，万物复苏，光之泉源，险恶力量消逝。

“不管你是梦姬，还是当日的月神舞月。普天之下，万物相生相克，自古以来邪不堪正。你虽是古神的力量，却用它易换终成魔性。”

“不要……晚，不成……”楚长歌的唇角垂垂溢出不完整的话。

晚清一愣，不知何时，背后的盗汗已湿了衣衫。她的目光颤抖着，面前满目绯红。

她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她与生俱来作为水神之女自傲的浅笑。

“不错，你没死，好好地站在我面前。”她俄然笑起来，就像方才那样，畴前那样自傲，月光清冽，照的她的脸得空白净，倒是带着少有的凄冷，“可惜，就到此为止了。”

他的眸光闪动，映照出万千条往梦姬眼中射去的水蓝色水袖，那水袖演变成一道道利剑，直逼梦姬，无处可逃。

她眼中一狠，马上便是一挥手，刹时面前呈现一道红光。红光隐现下，呈现一道透明的樊篱，紧接着下一刻，无数朝这边而来的利剑猖獗地打在这道樊篱上，无一例外，全数刷刷地坠落，樊篱上没有留下半点陈迹，千万把利剑瞬息间碎成漫天飞花。

她的目光弑人，刹时演变成吞噬的兽，衣袂飞掀，嘴角带笑，“晚清，你真觉得你能够杀了我？你这自发得是的性子是不是该改改了。”

楚长歌怔怔地，昂首望着半空中的人，水蓝色长裙，曼妙身姿，是他熟谙的模样，又仿佛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

目光达到处，水漾珠的正火线，晚清一身水蓝长裙，目光微寒，她的长发随风一丝一丝地飘散，从袖口飞扬出的水袖环绕在充满仙气的周身。她口中默念，面前的水漾珠清光愈盛。

她要在这一刻到临之前将统统都灰尘落定。

晚清一字一句念着，看着面前梦姬的脸刹时由红转青，由青最后转成煞白，她呆呆地望着她仿佛出了魂壳。

她抬起手，脸孔虔诚，仿佛在向六合祈愿，日月将要同辉，那一刻六合玄黄，宇宙洪荒。

“晚清，快停止！”楚长歌远远地大喊着，火急地，镇静地，“你杀不死她的，没用的，快停下来。”

她的声音恍若来自无间天国，带着灭亡的气味，令人瑟瑟颤栗，“你当真觉得我现在变成这副模样你便能够在天界清闲法外？才貌第一，好笑。”她微微提起嘴角，轻视的语气中流露着分外不屑，“高贵的水神之女，传闻九重天仙颜第一的舞月仙子香消玉殒，让你摘得头筹，这此中的事儿，别的仙姑些许不太明白，你内心倒是明镜的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