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青衣恍然大悟,低呼道,“你想做甚么?快放开我!”
“高徒弟不在……”青衣内心七上八下起来,待要扯谎,瞧着黑三郎黑黝黝的眼睛又不敢说,话到嘴边,还是委宛说道,“羽衣人在灶边烤火,许是冷了,抢了我的白玉簪……”
小羽瞪大眼睛恨恨地瞪着鸣鸢。
小羽手劲微松,仿佛在踌躇。
“莫……莫哭了……”
“大哥――这就过了――鸣雀还小嘛。”鸣鸢忙讨情道,“我们渐渐来如何样?”
“小羽应当还没有走远,你们先回家去,我自去寻他返来。”冷峻的羽衣人对着鸣鸢叮嘱一声,见鸣鸢迟疑地带着一脸天真的鸣雀出去了,才走到青衣面前来。
青衣笑着摸了摸,然后把荷包里的宝石那拿出来还给鸣雀,口里不忘嘉奖道:“鸣雀真是好孩子。”
次日凌晨,她在厨房门口盘桓好久,还是谨慎推开门瞧了瞧。
青衣的头发被揪的有些吃痛,咬唇拽了返来,仓促跑开了。
鸣鸢松了口气,一转头却不见小羽的踪迹,再看窗外,那可爱的凡人也不翼而踪,一颗心又悬在了半空中。
“咳咳……莫……”任客卿昏黄中微小的咳喘半响,颤巍巍的抬了抬手,倒是半天抬不起来。
黑三郎眼疾手快,足尖一点让开身去,青衣则是有些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鸣鸢和小羽顿时有些惶恐。
青衣一手搭在门边,瞧着阿谁任客卿几近昏倒的状况还想着安抚小羽,小羽更是恨不得伸直到对方胸膛里去,一时有些震惊。
“如何?我还清算不得他了?”鸣鸢回以瞋目,忿忿道,“你闹了这么一出,归去我和大哥连带鸣雀都恐怕都要褪层皮,我不过是冻了他一会儿,你就要和我们反目不成?”
羽衣人,成年火线可出山,若以精气注入男人体内,便可得子,男人累月怀胎,蛇子破腹而生,若非妖族,孕体常常死状惨痛非常。
高徒弟躲得非常隐蔽,这一天下来青衣竟没见到他,厨房里满满铛铛的都是肉,看起来他为了不露面已经把三天的分量都弄出来了。
本在清算鲜果的鸣鸢见状皱了皱眉,上前一把将窗户合上了,任客卿那张青白的脸顿时被挡在了内里。
“甚么人啊……真是一家子强盗!”青衣哑口无言的瞪了会儿空荡荡的柜台和宝石,终究忍不住咬牙暗骂。
“我甚么也没有瞥见。”听小羽的口气,仿佛急中就要杀人灭口了,青衣仓猝抬高声音说道,“我――我是堆栈的伴计,你如果伤了我,其别人是不会放你们走的!”
等着结账的客人排了一个长队,青衣部下不断的忙着结账,一转眼又把厨房里的小羽和任客卿忘了个洁净。直到睡前打扮,对着满头披垂的青丝,才又把胡姬白玉簪想了起来,一时忧心的半宿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