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顿时应了一声,又将二指抵在唇边,收回了锋利短促的鸣声。
那些才摆好进犯姿式的,底子没来得及脱手的客人顿时一脸遗憾的坐了归去。
马车里先是一阵沉寂,过了好一会儿,才传出来一个暖和的声音:“无需甚么堆栈,只要离了这个处所就好,在这里我只感觉心底发慌。”
“……”
话音未落,只闻声一声清澈的鹰唳,伴跟着羽翼拍打的声响,一只红色的大鹰猛的从过道里窜了出来,气势汹汹的朝着蛛娘头顶叨去。
侍从略应了一声,便将一个鸟笼提了出来,揭开了蒙在外头的黑布。
本来还在不断进犯费墨客和蛛娘的雪鹰像是发觉到了仇敌的气味,猛的停下守势。
行列缓缓的向东南边前行,白茫茫的雪地里,只要一串马蹄印,及两道深深的车辙留在了那边。
“嘤嘤嘤――”
青衣也轻皱了下眉头,冷着脸刚站了起来,又被捧首飞奔出来的费墨客那一脸惊骇的模样弄得心头一颤。待瞥见紧跟在他身后乱跑出来的那只脸盆大的花蜘蛛,更是吓得浑身一抖,当下就不由自主的向后猛退了几步,直撞到了黑三郎身上,她才定了定神,一脸后怕的往黑三郎身后凑。
它抬头大声鸣叫了一声,紧跟着一转向就直奔枯木和青衣的方向撞去。
呜呜的哨声在雪原几次反响,那雪鹰却如同疯了普通,头也不回的快速飞走了。
喜得是又有鱼吃了,忧的是这些鱼个个长的奇模怪样,她竟一条都不熟谙,转头可如何摒挡才好呢?
“这处所不对劲。”方舟神情严厉的低语道,“不能再往前走了。”
那雪鹰明显是被经心顾问豢养长大的,看起来不但眼明爪亮,更兼一身油光水滑的羽毛和肥嫩的鸟肉,如果吃到嘴里,定是比那些野生的鲜嫩多汁多了。
雪鹰顺势展翅高飞起来,鸣叫着在上空回旋数圈后,终究挥翅飞向了北方。
“怕是此次配的药又压不住阿郎的病症了。”方舟也不恼书童并未及时奉告他阿郎犯病的事情,只是朝着马车的方向凝睇半响,见马车上的门帘轻微的颤抖了几下,便握紧了手里的缰绳,半响出声道,“那就听阿郎的,我们持续赶路。”
“哎呀,大人――”花蜘蛛蛛娘在半道上化成了人形,伸手也没能来得及拉住费墨客,只得一脸吓坏了的模样,停在那边怯生生的叫了一声,“你还好吗?”
“我晓得了。”方舟见阿郎不再烦躁,便放下心来,只是他不再回到队首带路,而是挨着马车守在边上。
阳光下的雪原反射出刺目标白光,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来,为此骑马的世人皆在眼睛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黑纱。
“阿郎是不是又犯病了?”方舟听了书童的话,舒展的眉头更加挤在了一起,沉声问道,“你们可有看着阿郎服药?阿郎是甚么时候变得暴躁易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