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莽汉牛猛早就坐的不耐烦了。
“且不说阙宣已经分开徐州多年,不闻消息,我等本来就不了解,这阙宣如何会遣使者前来相见?这使者所来何为?”薛礼听了更加迷惑。
徐县是下邳西边这一部中间隔淮水、富陵湖湖群比来的北部县城,若能快地占取此县,那么富陵湖湖群和淮水这两个下邳郡南部的天然樊篱就会被彭城据为己有,倚之以抗内奸。
每过一日,陶谦的威望和大义就会增加一份,由不得薛礼游移、逡巡。
“你我之间,另有何当讲不当讲?有话固然说来。”
“好,好啊!”薛礼大喜,从席上一跃而起,脸上粉饰不住的笑意。
听得对方喝问,阙尹的心中顿时凉了半截,神采连续数变,半响才说出话来,“薛相国可听过唇亡齿寒的典故?”
这也是为甚么薛礼能仰仗着一国之相的身份对抗陶谦这位徐州刺史的启事。
薛礼固然成心篡夺下邳的精华之地,但是这有个前提,那就是得对方吸引了陶军的重视,彭城才幸亏背后动手,坐收渔翁之利。
来报的郡吏恭谨答道,“恰是。”
“这么说,阙家有异心,是想要鄙人邳肇事了?”
“阙氏乃郡南大族,国中望,门客、徒附颇众。昔年黄巾乱徐,阙家也有人参与,传闻阙宣逃离徐州就是因为他暗中参与过黄巾之乱。当今黄巾虽灭,余烬尚存,阙家如果能够推出阙宣,到时登高一举,起码可聚数千兵马。”
淮水以南为一部,有五个县,淮水以北为一部,有十二个县,集合了下邳大部分的人丁、财产。
“哦,喜信?”薛礼觉得是对方成心粉饰,也不点破,故作迷惑的问道,“不知是何喜信?”
“相国曲解了!本日我等前来贵郡,并不是受了阙家所托,而是服从我主阙宣之命,前来给相国报喜的。”
州牧执掌着一州的军政大权,对于治下的太守、国相,固然说不上是生杀予夺,但是寻机打杀一番也不是不成能。
听到阙家使者求见的时候,彭城相薛礼正在和主簿程肃议论着这两天从下邳汇集来是动静,由是有些迷惑。
阙家痛恨笮融,一是因受剥削太重,二则一定没有“佛道之争”的启事,阙家既有人参与黄巾起事,可见阙家之人即便不是承平道的信徒,也定是和承平道有些干系的。
要晓得在这个天高天子远的期间,兵强马壮者为王。
两汉期间的公众以郡为国,太守、国相在郡、国中可谓是一言九鼎,权威仅次于天子。`
“下邳已有主,何来共分之说?”
下邳这边谎言四起,北边的彭城也多有风传,特别是时候存眷着徐州局势的彭城国相府,对邻国下邳尤其上心。?
是以此次徐县的阙家来使,对薛礼来讲是个极好的机遇,可惜程肃并不如许以为,“明公,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