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沿着我的下颌往下,瞥见我脖子上的伤痕浅了很多:“还疼么?”
我看着那两条红飘带,拎上篮子:“磨盘他妈妈心大,每年都不来祭拜后土大神的。我爸说了,门徒如儿子,磨盘既然担当了我家的技术,就算是半个我们家人了,祈福的事必定不能遗漏他。”
之前不谨慎画纸人画成活人就已经够离谱了。
他此次倒是好说话,听我喊勒,立马松了些。
闻声我这个答复,他仿佛内心才稍稍均衡些。
我抿了抿唇道:“我已颠末端十八岁,成年了。遵循端方我不需求别人挂红布条,我从刚出世到十八岁,我爸每年都会来给我挂,现在也该轮到我给他们挂了。”
“你三岁时,你母亲曾带你去了本王的庙,给本王上香,还让你在本王跟前磕了两个头,让你认本王做寄父。”
一只大手揉了揉我的后脑勺,他含混地把唇贴在我耳背,变态地与我私语:“本王要去办件事,你本身先玩,不要乱跑,晚点本王来城隍庙接你。”
我奉承示好:“我给你留点好不好?我爸说,这叫功德花,人折的越多,烧给神明后,神明获得的功德越多。”
他看我忙,也帮我分担了点,只是折出来的不太都雅。
“他们都去庙里抽签了,你是别的庙神灵,不好进城隍庙,我们就只能在内里先歇着了。”
拗不过他,我毕竟还是昧着知己把银行卡揣进了兜里。
我认命地点点头:“托你白叟家的福,我从小的医疗费省了一大笔。”
哪有如许的,强行往人丁袋里塞钱。
神采发青地一把攥住我胳膊,强行打断了我的曲子……
他不敢捏太久,松了手,“你自幼就多难多难,不是摔破膝盖就是削破手指头,要么就是不谨慎从高处摔下去摔得头破血流,没有本王,你活不到现在。”
他眯了眯深深的凤目,非常霸道地说:“让你做夫人,可比认一个干女儿成心机多了。”
意为替家人祈求安然。
他说话的声音在抖:“你为甚么会吹这支曲子。”
缓缓吐气,竹叶就收回了一道好听清脆的响声。
我们这,的确有小孩被脏东西缠上,治不好能够认神灵当寄父,与神灵沾亲带故能驱邪保安然的说法。
我闷咳了声,拿着折好的纸船猎奇看向他:“干、爹?我妈如何会……让我认你当寄父!”
看我踮着脚在树下挂的困难,龙玦大发慈悲的接过我手里红布条,伸手替我将布条系在高一些的银杏树枝上。
镇子里另有一个风俗,拜后土大神的时候要在后土碑旁的百年银杏树上系红布条。
随口吹的调子也和别人撞,这多少有点不对劲……
我点头:“不疼了。”
他一挥袖子,抬手捏住我下巴,与我四目相对,无情戳破实际:“她要你认,本王就必须承诺么?本王可从充公下你这个干女儿。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