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公然热烈得很,王氏要打桑玉,林大山死命的护着,王氏的拳头就全落在林大山身上了。
王氏虎着脸指着林大山痛骂道,“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娘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还给你娶了媳妇儿,现在你有了媳妇儿就忘了亲娘,有了好东西也不拿来贡献你亲娘,只想着你那连个蛋都下不出来的娼妇,老娘当初还不如把你溺在尿盆子淹死算了。”
她就没见过如许蛮不讲理的人。
张氏正在做饭,厨房里就只要她一小我在了。刚林大山来,王氏就出去了,接着陈氏也跟着出去了,本来另有李氏,只是没过一会儿就借着上厕所现在都没有返来,想必是偷懒去了。那李氏也是个爱偷懒耍滑的,才进门不过半年,做事只挑着轻的。张氏内心有气,不由想起林大山分炊的事了,如果他们当时也分出去,会不会比现在过得好。
林大有急得直挠头,眼下林老头儿又不在,像是预感到王氏会闹腾,林大山才刚来没一会儿,林老头儿就拿着烟袋哼着小曲儿进屋去了,现在也没有出来。看来他是不想管了。
不幸桑玉并不晓得,她年纪并不大,在当代,也不过是个孩子,只是感觉这院子里的氛围很不好,她不想要针线了,拉了拉林大山的衣角,想走了。
林大有叹了口气,“娘又在打大哥了,你快些出去劝劝娘吧,大哥这第一次带嫂子来,如果嫂子让娘给气走了,大哥可咋个办哟。”
张氏早就闻声院子里的声响了,她跟林大有想的一样,毕竟这王氏吵架林大山也是家常便饭的,她都风俗了。
难怪一贯最听话的大儿子会变成那样,本来都是这个狐狸精在背后拆台呢。
桑玉这无辜又无助的模样烧得王氏的内心顿时火辣辣的,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轻荏弱弱风都能吹跑的柳条美人,在她内心,只要不要脸魅惑人的狐狸精才长那样。
林大山才刚说完,王氏还没说话呢,只听得那边陈氏惊呼一声,“缝衣服?我说大哥,那女人又不能生儿子给你养老送终,有块麻布遮羞就是了,还缝甚么衣服。你有那闲钱,还不如给爹娘、你侄儿侄女扯块布做两件新衣裳。给那女人有甚么用,不会下蛋的母鸡。哼。”
“你这做死的小杂种呀,老娘是你的亲娘呀,你帮着外人来欺负你的亲娘,你要遭天打雷劈的呀,老娘打死你这作死的东西。”捶打了好一阵,见林大山木头似的,也感觉没意义。把锋芒对准林大山护在身后的桑玉,“好你个小娼妇,也不晓得是从那里钻出来的狐狸精,我林家是犯了哪路的神仙,要让你来祸害我儿子,闹得一家不安宁。早晓得当时就不该把你留下,直接扔河里算了,现在好了,我最听话的老迈也不听我的话了的,有了好东西也不来贡献他亲娘了。我,我打死你这小娼妇,打死你这小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