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初乔晓静表示得很安静,过了很久,她叹道:“前一段时候,我差点成了王财主家二傻子的媳妇,现在我又要成为乔财主家二憨子的媳妇,真是好笑得很!看来我这辈子射中必定要么跟傻子过日子,要么就跟憨子过日子,归正不能与正凡人过日子了。”
乔宝财夫人从速迎上前去,请媒婆进了房厅,让其落座,端来了果盘,递上了茶水,殷勤之情到了无以复加的境地。
乔双喜感觉父母之意很有事理,不过等两天时候确切有些难过,只见他不断在院子里盘桓,不断在房厅中踱步,一副烦躁不安的神情,乔宝财佳耦无法地摇着头。
两天后的一个大朝晨,乔宝财佳耦见儿子打扮得很面子,提着东西就要出门,仓猝上前劝止道:“冻土之际闲来无事,又因气候酷寒,很多农户人家都起来很晚,这时候去人家里,恐怕人家还未起来,屋子也未拾掇,如何让你进门,还是等吃完午餐再去吧。”
那即将飘飞起来的乔双喜也认识到了行动失礼,顿时从脖子到额头红了个遍,乃至连手臂都红了,羞怯地低下了头。
实在乔晓静早就晓得此事,已经有了长时候的心机筹办,但听到这事从母亲嘴里说出来,内心还是非常失落和难过,她顿时感受心口就像有一块巨石压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吧,”乔晓静噘着嘴道,“我会极力的。”
雨水如帘,滂湃而下。
约莫过了一个时候,风向变了,电闪雷鸣也没有了,雨也变得小了很多,天空变得亮堂了很多。乔双喜站起家来,搓了搓手,用油布包裹了礼品,没有带伞便冲出了家门。
不远处有一只麻雀落在了地上,不断地叼着东西吃,时不时低飞一下,却总不肯意飞远,仿佛要偷听这母女说话,洒落在河面上的阳光任由超脱的水袖一波波远去,盯着这有点儿不见机的麻雀浅笑,暴露了“金灿灿的牙齿”。
“本来就已经憨了,”乔晓静冷冰冰的说道,“幸亏还没有傻,如果再傻了,那可叫一个全乎呢!”
刘麻双眼时不时瞥一眼桌子上高高堆起的礼品,早已经乐得合不拢嘴,媒婆说甚么都点头称“是”,不待与春花相同,便欣然承诺了这门婚事。
“看你那点儿出息!”乔宝财瞥了儿子一眼。
就在乔宝财托媒婆提亲以后的第三天,中午时分,天气突变,东南风大气,天空变得降落了,风越来越大,大有“年底寒北风怒号,卷我身上三重茅”萧瑟之感。
坐在炕上的乔晓静始终低垂着头,吭都没有吭一声,双眉舒展,两腮有点儿泛红。
母亲春花内心多少还是有些不悦,故而未表白态度,只是礼节性的强颜欢笑着。
那媒婆前次想将乔晓静先容给河东村王榔头家的二公子,碰了一鼻子灰,此次来到乔晓静家,说话格外谨慎,刚一进屋,便当着刘麻和母亲春花的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