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老头灭亡当晚,麴七特地支开了别的狱卒,他们明晓得麴七想干吗,也得卖麴七一个面子。是以事发当时,牢房里只要其他犯人在场。通禹城当前的景象,有点花样的犯人都抓不得,牢房里都是些小偷小摸,没甚么背景又倒了血霉被捕快逮到的。
麴七忙道:“是是是!小的无能,小的给帮主您丢了脸,小的该死!”麴七一边说,他双手被反绑,只将额头一个劲的往地上磕,磕的还真用力,砰砰的响声全部公堂上都听得见。
“见过吴大人。”赵老虎开口道,还拱了拱手,满脸戏谑。
有赵老虎站在身边,吴延鹏那里敢坐,仓猝想要起家,却被赵老虎一把摁住。吴延鹏起来也不是,坐下也不是,只好将半边屁股挨着凳子,偷偷瞄了赵老虎一眼,随后看向堂下跪着的麴七,声音颤颤的道:“麴七,你失手……”
“赵……赵……”
终究定性了死者灭亡的启事,张震松了一口气,筹办听吴县令宣判的时候,没想到他一捏下巴上的山羊胡子,竟又开端传目睹证人。
赵老虎俄然变了脸,手上一用力,令箭“啪!”的一声狠狠的扇在吴延鹏脸上,力道之大,将令箭的把手都折断了。
吴县令脑袋垂的更低了,缩着脖子站着,讪讪的道:“不不,不是审……就是问问……问问……”
钟兴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捕头,看来你对我们吴老爷的脾气还是不体味啊。”
“吧嗒!”
赵老虎旁若无人地走入县衙大堂,一起所遇衙役、胥吏们纷繁变色退避。大堂上,吴县令拿起惊堂木,正要做出收监待查的讯断,俄然瞥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背负双手,昂然直入,不由惊在那边。
张震道:“这个案子一点弯都没有,清楚明白的很,就是想包庇罪犯都没有借口,还能如何判?”
赵老虎站住身子,看了看他,淡淡地问道:“你就是麴七?”
仅仅是尸身就验了一个多时候,直把仵作忙的一头汗水,两旁的皂隶都打起哈欠来,连张震身边的几个捕快都很有些不耐烦,身子不断乱晃站的难受。
赵老虎,不知其真名,只晓得他叫赵老虎。
张震迷惑的看了钟兴一眼,刚想问明白他的意义,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义。
赵老虎冷哼一声,道:“我的人,竟然要上公堂,真是丢人现眼!滚到一边儿去!”
赵老虎视野在吴延鹏身后的海水朝日图上转了一圈,道:“吴大人这是在审麴七?黑虎帮的麴七?”
吴延鹏受宠若惊的哈着腰,连声道:“不敢当、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