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青谨慎的看了看大堂门口的一滩血迹,往中间绕了几步来到大堂中心,朝赵老虎行了个礼,道:“帮主。”
汤鸣吓得神情一阵慌乱,结结巴巴的道:“浩哥本来是……是让兄弟们把张震堵在牢房里给射死的,没想到一不谨慎着了陈步文的道被他给制住,小的当机立断,拿张震的性命相威胁,可陈步文底子不睬会小的,直接就将浩哥给杀了。”
孔青面有难色,酝酿了一下言辞,道:“姓张的那小子倒还算诚恳,封浩固然是冒充的衙役,去抓他的时候他也没抵挡,老诚恳实的进了大牢……”
大堂上一片沉寂。
“咔擦。”
说话间他偷偷瞟了赵老虎一眼,见赵老虎神采阴沉又要生机,慌乱之下福诚意灵,脱口道:“部属思疑,他能够……是朝廷的人?”
孔青说完,看了看赵老虎,见赵老虎两眼望向大堂外,微微有些入迷,仿佛并没有听出来本身在说甚么,刚要提示一句,赵老虎俄然冷冷一笑,唇角带着森然的称心,道:“不必,我先给汉阳修书一封,把你的设法跟他们说说,只要能稳住武帝教,通禹城就是我赵或人的天下。张震不是想玩儿吗?好!我陪他玩儿点大的!”
赵老虎重重的呼了两口气,反身回到太师椅上坐下,伸手不断揉着眉心的皱纹,闭起眼来闭口不语。
孔青垂手而立,这时候天然不会多费唇舌引火上身,中间跪着的汤鸣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赵老虎点了点头,道:“这么说倒也有理。”
一声裂响,孔青下认识的昂首看去,见赵老虎所坐的楠木太师椅扶手的末端竟被他生生掰断。赵老虎左手紧握着折断的扶手,手背上的青筋直跳,他本人上身也分开椅子靠背向前倾斜,看向孔青的眼里一片彻骨的寒意,咬着牙道:“你说甚么?”
赵老虎思忖了半晌,疑道:“如果朝廷成心领受通禹城,直接从吴延鹏身上做文章岂不改名正言顺?为甚么还要派这么小我来,又是开面馆又是当捕头的,费这些事干吗?”
赵老虎从拱辰街返来的时候,在大堂门口一个婢女矮身朝他行了个万福礼,然后媚笑着嗲嗲的喊了一声“老爷”,赵老虎就从身后一个帮众手里夺过一把砍刀将她捅了个对穿,然后交代部下给她收尸。
有道是权势养贵气,自赵老虎在通禹城一手遮天,他身上也垂垂的多了宠辱不惊的枭雄风采,平时又喜好喝个茶听个曲儿,以是老是给人几分儒雅的感受,孔青第一次见他神采如此骇人。
赵老虎进了大堂就在上首太师椅上坐下,手底下的人眼看环境不妙,没人敢来触霉头,都悄悄的退下了。
赵老虎还要叱骂,俄然想起在拱辰街上曾经见过的景象,张震在仅隔三步远的间隔竟能接住满弦而出的箭矢,另有他震惊全场的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