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声。
青年面无神采地对宁殇拱了拱手:“余剑五,请见教。”
紧接着第二剑攻来,比第一剑更沉稳三分,宁殇双手齐齐并剑指,一黑一白两道剑气连接在食指中指上,对着黑剑缓慢斩出,不间断地狂劈了三十六剑,才勉强禁止下黑剑坚不成移的守势。
没有兵器是他在这场闯蜀道之战中的最大缺点,但他却将之作为诱敌的圈套!
余剑五想了想,撤了剑上的真气,甩出一个剑花将黑剑收回鞘内。
他说完这话不由谨慎地看了李长溪一眼,李长溪背对着他合眼打坐,仿佛没有听到。
宁殇想起吕剑六也曾说到这一点,微微一愣,而后当真地抱拳问道:“愿闻其详。”
“莫非我会止步在这里?”宁殇内心平生起这个设法便感觉不成接管,他虽没有麟离那般毫不粉饰的傲岸,却也一向不如何把炎黄域的人物看在眼里,这一次来蜀山求剑,已经是放低了姿势,可面对铸剑的磨练,他连一半都没达到便开端乏力,哪怕明晓得是这磨练太刁难,他仍感觉如许失利太现眼了。
吕剑六被宁殇狠狠一踩,从空中坠落,手中重剑猖獗切割着石壁,终究止住去势。他借助插入石壁的重剑稳住身形,身材贴在岩壁上,没有再脱手。
蜀道上,宁殇支撑得更加艰巨。他的修为低,真气本就不如余剑五浑厚,苦战好久后余剑五的乌黑长剑仍然稳如泰山,而宁殇的剑气却垂垂难觉得继。
铺制栈道的木料被剑气的余波绞成褴褛的尘屑,吕剑六和宁殇脚下腾空,临时只能踩在动乱的暴风上,木屑在以二报酬中间的大片空间混乱纷飞,如同一场灰褐色的大雪!
如此麋集的剑雨,却无声间邻近,宁殇必定在第一剑出时便已安插好剑气,将此中的气味收敛到极限,仰仗之前连贯在指尖那道无形剑气的碰撞余波讳饰,让吕剑六毫无发觉,只待吕剑六抬剑暴露马脚便将其激起!
乌黑的剑无声地从手掌间延长出来,余剑定定地看着宁殇,没有一丝神采,那不是冷酷或是轻视,而是极度的当真。
黑剑是磨砂的晶石打造,毫无光芒,又仿佛能吞噬光芒。不似吕剑六的重剑一目了然,宁殇猜不出他的功法特性。
宁殇瞳孔一紧,心说有的,他的剑道……
他退后了两步,在栈道上结了个指模,吐纳六合真气调息半晌,转头看了看脚下百丈高的峭壁,以及头上更多未曾走到的路途,微苦着脸对余剑五笑道:“蜀道之难,难于上彼苍,侧身西望常咨嗟。余兄修为高深,剑法也滴水不漏,实在让报酬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