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府上、又遇见了仆人家,方暮初天然客气地问道,“正巧我们要去安排书画的房间,冯员外如有空,烦请帮手带一下路,如何?”
“废话!从速还返来。”回话的是袁雷,仗着今晚有方暮初从旁加持,他叫阵的时候特别有底气。
“这位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长虹山庄的方公子,彻夜是特地前来帮手我等对于夜鸢。别的这位则是……呃……”瞥了眼含月的打扮,袁雷感觉没需求拆穿,更没需求让冯员外晓得、官府请了个少女来助阵,实在有损威风。
方暮初现在心已经悬在夜鸢身上、只待他从速呈现,听对方叫错了含月的称呼,也偶然予以改正,问道:“冯员外这是要去哪?”
上一次夜鸢梁上做客,被提早走漏了风声,引来县民们围观,形成到处皆是戍守缝隙,等闲便让他得了手;此次夜鸢二度拜访,冯府上高低下、以及官府里里外外都得了经验,半点动静都没有泄漏出去,戍守战略也由外转内、重点盯守冯府各处屋顶。
粗短的脖子扭动,衣领处翕开细缝、飘出一股淡淡的熏香味,似曾了解的气,立马引发了含月的警悟。
冯员外惊诧,续而转怒,喝问:“你这少年郎好生无礼!是在思疑老夫吗?”话音一停,扬起手来,作势要挥开含月,一扬一落之间,却未打在含月臂上、反而从袖中抖出了一颗灰色的弹丸。
“本来说了今晚不来,但方公子不管如何要叫上我来合力互助,踌躇再三,为了帮衙门里的诸位分忧,我还是来了。”当然,更是为了银子;但眼下袁雷正把本身当半个嫌犯对待呢,实在不便开口,等当着他的面、守住了书画,再撮要求也不迟。
一掌拍在方暮初背上,含月将他推到半空中,催促道:“愣着干吗,从速追啊!”
“方公子,这位是谁?”袁雷办案信奉吵嘴一把抓。不管来人是谁,只如果看着可疑的、都得先把身份交代清楚。
这句问候并未当即让冯员外昂首回应,他又走了几步,身子顿了顿、这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在号召本身。抬眼瞥见袁雷,冯员外脸上神采伸展了很多,几个大步走上前来,友爱地点了点头,问道:“这两位公子是……?”
被打断了话,夜鸢啧一声“吵死了”,弹出颗烟丸、直飞袁雷大伸开的口中,含月眼明手快,将袁雷右肩一拽,朝她身边拉了半尺。
灰丸咕噜噜地滚入四人中间,还将来得及作出反应,“砰”地炸响,滚滚浓烟卷地而起,刹时覆盖廊下,糊住了含月等人的视野。待挥散烟雾、跑出回廊,站到后院中敞亮的处所,抬眼一看,夜鸢不知何时已经卸下假装、换上玄色夜行衣,飞身上了阁楼楼顶。
白衣少年将头上的头巾一撩,暴露白净的额头和一双美目,嘿嘿笑道:“袁捕头,是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