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月不甘逞强,立马扯住阿宣的右手。她好不轻易把阿宣救出来,实现了状元养成打算的第一步,怎能眼睁睁地再让阿宣归去重过苦日子,回归最后的阴暗心机。
“好好好,我这就立马领人去找。”冯护院嘴上不耐烦地承诺着,面上却别过眼、回绝看面前的熊孩子。
王烊带不走阿宣,当下对含月骂道:“彼苍白日的,你竟然还敢抢!阿宣卖身契在我手上,他生是我们家的人,死也得做我们家的鬼。你不花一分钱就想带他走,违法了不说,还触我霉头,待会冯护院过来,我要你都雅!”
含月又急又慌,恐怕阿宣在人群中跑丢,哪有空听王烊废话阿宣的统统权题目。她踩着王烊的脚背,借力一蹬,跃入人群当中,绕身潜行,朝阿宣追了上去。
王烊不甘逞强,大声辩驳:“如何能够!阿宣眼睛生得独特,这世上找不出第二小我来!”高低打量含月,恍但是怒:“你就是那天早晨打伤我爹,然后把阿宣拐走的女人?你拐跑了阿宣这么久,害得我家到处好找!我跟你说,这账没完,待会渐渐跟你算!”
“我不管!”王烊抬头,瞪了一眼面前耕牛般壮硕的大汉,不依不饶地说:“我不管我不管!你们前次就放跑了他和阿谁臭女人,此次不准再失利,不准再让阿宣跑了!如果带不归去阿宣,我也不回家了!”
王烊和他爹长得极像,大鼻小眼,个头高大,身材虚胖。只要十一二岁的年纪,往含月面前一站、却比她高出大半个头,发育超前,看起来就像平常人家里十四五岁的孩子。
王烊天然不甘掉队。他一把抓过随后赶到的仆人,气急废弛地喊:“你们磨蹭甚么呢,就这么几步路,还挤了大半天!阿宣都快跑得没影了,从速给我追,死命地追,去帮我抓住他!”
有仆人奉承地打圆场道:“若真能把阿宣带归去,不但少爷欢畅,老爷想必也会感到不测欣喜呐。”
心心念念的玩伴失而复得,可谓是有缘千里终相会。
两旁保持次序的官差们见状,一个劲地敲打水火棍,大声警告道:“不要在人群中奔驰!以免产生踩踏,伤害!”
“阿宣必定就住在这忠河县里。就算掘地三尺,你们也得把他给我找出来!我带他归去!”
阿宣身材肥大,在人群中左低头、右弓身,上窜下跳,跑得极快;含月追他不上,但又怕跟他跟丢了,只得运起玉燕功,也在人群中闪身穿行。
阿宣甩眼望去,王员外府上的仆人们,穿过拥堵人潮、很快就要挤到他们仨身边了。对方人多势众,含月想护也护不住;如果他被抓归去,绝对死路一条,此生都别想再见到含月,更别说习武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