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归去的时候徐宗文正在她的房里看书,陈慧和徐宗文虽是伉俪,但二人倒是分房而睡的,改过婚之夜她的失态以后徐宗文便再未进过她的房间,现在看到房里多出一个男人,虽是本身的夫婿,但仍让她吃了一惊。
苏氏一向将桂姨当作姐妹一样对待,以是在徐砚琪内心也一向敬她为长辈。
许是看得过分出神,徐宗文竟健忘了落子,陈慧原筹算出声提示,抬眸却刚好对上徐宗文泛着温和的目光,她不由得心上一紧,刹时规复到之前胆怯呆木的模样,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朱彤伸手接过巾帕擦了脸上的泪水,对着徐砚琪点头:“奴婢晓得了,今后再也不会有甚么事瞒着蜜斯了。”
不过这些话苏氏倒是并未当着女儿的面说的,只说是好久未曾出过门了,借着散心的机遇去龙隐寺拜拜菩萨。
昏黄的烛光下,徐宗文和陈慧一坐便已是两个时候,桌上的茶和糕点絮窕已连续地换了几次,而棋局却仍然未曾分出胜负。
见苏氏也如此说,桂姨这才乖乖坐了下来。
二十天转眼即逝,当徐砚琪把修复好的碧玉观音像放在芷巧和朱彤面前时,二人难以置信地捧起来轮番检察。
“蜜斯还是留在这里陪夫人吧,这类跑腿的事让老奴来办就好。”桂姨说着也跟着起了身,并拉住徐砚琪。
用罢了早膳,苏氏便带着女儿上了路。
拜了佛祖,苏氏和徐砚琪便被一名小徒弟请到了后院里等着用斋饭。
想到女儿结婚不到半年便出了这事,苏氏内心便万分不是滋味儿,好好的一个女孩子,现在又嫁过人,将来再想找甚么好人家真的是不太轻易。
徐宗文看到立在门口的陈慧将手里的书放在一边,走了上来。前几日徐砚琪的话徐宗文也暗里想过,或许陈慧之前真的产生过甚么,不过既然她现在是他的老婆,他也不但愿两人之间一向这么对峙下去,以是今晚便主动过来了。
或许只要下棋时的陈慧才是她内心深处最实在的阿谁她吧。
徐宗文不由得再次将目光落在陈慧的身上,她本日穿了一件藕荷色蝶戏牡丹锦缎长裙,腰间系着一条豆绿色丝带,外罩宝蓝色小坎肩,墨发高绾,略施粉黛,清雅清秀,小家碧玉。
徐砚琪这才对劲地点点头,让朱彤拿了碧玉观音像出去。
徐宗文的发起让陈慧面色微怔,随即悄悄地点了点头,回身叮咛絮窕去筹办棋盘。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如许的东西心无邪念的人学起来是修身养性,但如果把它当作争强好胜的东西,又总让人感觉少了些神韵儿。他的这个庶妹便是后者,而陈慧倒是前者。只是,有着满腹才情的女子,又为何会有这般怯懦的性子呢?
芷巧不美意义地笑了笑,那里是她心细,是朱彤先想到来着,她不过是出来跑腿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