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面色一惊:“你说甚么?”
想及此事,他便感觉有些邪门儿。那大少奶奶一瞧便是个不会武的,大少爷也是个傻子,那么当时势实是谁俄然收回一道内力打入他体内,让他伤了心脉,且又浑身使不上力。想想当时,若非本身拼出半条命提刀砍了徐砚琪一下,指不定现在早被他们抓起来五马分尸了。
陈六感喟一声:“你哥哥现在是……怀宁侯府的二公子,朱善。”
怜儿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她现在真恨不得杀了面前这个男人,但是,她却做不出如他那般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怜儿想了想,似是下定了决计:“我不管,不管他将来是不是做怀宁侯,他都只是我的哥哥,我承诺了我娘必然要认下哥哥,然后带着他去我娘坟前给她上柱香,现在不能因为他是侯府里的二少爷就不认了,不可,我去找他!”
陈六听了这话虽说不喜,但终偿还是本身生的,又多年不见,也不肯与她置气,只淡淡问:“甚么事?”
听到怜儿的话,陈六的身子较着一僵,又直愣愣对着她打量半晌,这才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你是……小怜儿?”
陈六被这话气的只拍桌子:“你如何跟你老子说话呢,你这是不孝晓得吗?”
怜儿怒道:“哪怕他是天皇老子他也是我哥,是我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找到他是我娘临死前独一的念想了,当初你一声不响把我哥卖了,还无情无义的丢弃我们娘儿俩,娘为此哭瞎了眼,沉痾在榻多年,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惭愧吗?
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怜儿的脸上,怜儿顿时被打的别过甚去,左边的脸颊被打得红肿,唇角已带了一丝血迹。她只觉脑袋一阵发蒙,胸中的火气顿时更大了:“你凭甚么打我,我说错了吗?”
怜儿一向察看着他的神采,现在见他答复时连看都不敢看本身,心上更急了,伸手抓了他的衣袖诘责:“你晓得的对不对,你是不是晓得我哥在那里?你快奉告我啊!”
“老子?”怜儿嗤嗤一笑,眸中尽是讽刺,悠悠然站起家,“你现在倒是摆起老子的架子来了,那我倒要问问你,我娘思念我哥哭瞎了双眼时,你在那里?我娘忧思成疾,无钱可医,因病归天的时候你在那里?我一个女人家千里迢迢寻觅我哥,路上赶上歹人被卖青楼,被那些男人们踩踏□□,人尽可夫的时候,你这个所谓的老子又在那里?“
陈六点头:“他天然不会晓得,我发明这个奥妙以后便一向杜口不言,连王姨娘都不晓得朱善实在是我当年卖给他的。”
听到这个动静,陈六的身形微微一顿,瞧着面前满脸泪痕的女儿到底还是有些心软:“谁到最后还没有个死啊,别悲伤了,你现现在不另有我这个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