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太累了吗?刚才她竟然做了那样荒唐而可骇的梦。
她一贯就精于算计,如何会不晓得重度昏倒的父亲刚刚才离开伤害期,底子受不得一点儿刺激!
玄色的奔驰S60在病院门口停下,唐安妮一袭玄色精干的职业套装,踩着七寸的玄色高跟鞋从后座车厢走下来。
唐安妮伸手接过司机递来的呢绒坎肩披上,又低头穿过一条满盈着浓烈消毒水味道的幽深走廊。
他说,“安妮,我有我没法推却的家属任务。”冰冷的嗓音不复一丝往昔的温度。
伴跟着一阵锋利的心电仪报警声,以及母亲的哭叫声,“老爷!老爷!你别吓我!大夫,快……”
黑暗中,她昏昏沉沉地瞥见,俯瞰在头顶上方的是一张男人的脸。
初冬的蔼蔼浓雾如同红色的纱缦般缠绕着全部病院,住院部那几个红色的大字也因为感染了湿重的雾水而折射出一层晶亮的光芒,深深地透出几分寒气逼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