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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刚到公司,就见父亲的首席特助申建宗忧色难掩地迎了上来,“大蜜斯,我们的银行还贷被批准脱期交缴了,并且,深行还把下一季度的存款提早发放下来了!”
但是,父亲出事的那天,她去见了多少世交叔伯,又是如何必苦要求,但何曾有人肯伸出援手?
唐安妮也是欣喜交集,拿这笔钱还了部分质料供应商的欠款后,又叮咛申建宗动手安排药品重新上架的事件。
“陈主席,我不太懂――”
更何况,他另有一名传说中深爱的奥秘女友。
脑海里闪现起昨晚黎皓远在她耳边暧/昧调笑的画面,唐安妮的眉心重重地跳了跳,“父执说的哪一个黎总?”
“呵呵,世侄女,你就别瞒着父执了,赵行长可不就是沾了你的光,黎氏才会脱手救了他手上那几个要死不活的股盘吗?传闻,昨晚一夜之间他就赚了一千万……”
“这有甚么不好懂的?世侄女有难,我这做父执的,还能袖手旁观吗?”
拿起手机就要拨下赵行长的号码,办公桌上的座电机话却响了起来,“唐蜜斯,医疗协会的陈主席正在2号线上,要接出去吗?”
陈主席没有给她时候感慨,又笑/眯/眯地转到了下一个话题,“对了,世侄女,甚么时候能安排父执跟黎总一起吃个饭?”
临海的一面团体落地窗前,唐安妮迎着窗外暖阳刺眼到刺目标光芒,一遍又一遍回想着黎皓远那一句似是而非的,“如果我想要的,是你呢?”,却如何也展转不去心底那淡淡的晦涩。
本来,深行之以是肯缓滞公司的还贷,还发放了一大笔钱给他们,不过是因为赵行长收受了黎皓远的恩德!
陈主席千年稳定的冷酷嗓音明天却有些不一样,“世侄女,你如何碰到难处也不来跟我说一声?也怪我不敷体贴你,现在才晓得你们的药被迫下架了……不过,你别急,我已经交代下去了,你差人把药送来,钱顿时结给你……”
被一个年长本身十几岁可谓是叔叔辈的男人公开宣示占有欲,不管他是多么的优良超卓,唐安妮仍然感遭到了一股道貌岸然的轻/薄意味。
秘书将电话转出去时,她握着话筒另有些游移,“陈主席,您找我?”
唐安妮惊诧不已:医疗协会名下的各大病院恰是他们药业公司求之不得的大客户,常日里绞尽脑汁都攀附不上,这位一贯自鼻孔里看人的陈主席如何会主动给她打电话?
那么,现在,为了公司的药品能够早日上架发卖,她还要腆着脸去求黎皓远吗?
瞥见外间的秘书室一改前几日低沉降落的气象,变得繁忙而轻巧起来,她内心也对雪中送炭的赵行长充满了感激之情。
一席话把唐安妮说懵了,别说他们唐氏的药已经被病院全数退返来了,就是现在顿时送到病院,也是不能立即结算现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