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期抚着久姚,低声问:“接下来想去哪儿。”
但是,不管事情如何生长,现在的不祥就是她带来的,她还害死了爹爹。久姚被负罪感压得喘不过气,蓦地再度哽咽道:“感谢你还能安抚我,但是,毕竟是我,毕竟是我……”
她艰巨转头,劈面赵梁拔剑吼道:“好大的胆量,竟敢目无君王!给我上,杀了他,把久公主抢返来!”
“大王饶了我们吧!”
“其一,就像之前那样,求夏帝暂缓征税和进贡。其二,便是先发制人,主动叛逆抵挡夏帝的统治。不管是哪条路,战役都在所不免,只因大夏统治九州几百年,和各个方国的冲突早就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只需一个纤细的□□便能引燃一场战役。你细心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我不晓得。”她没有脸回到有施氏,而羽山,又能够被泗水公子再度找上门。天下之大,竟连她的容身之处都没有了吗?
“好了,持续回朝吧。”夏帝再将妺喜一搂,笑道:“王后不消惊骇,孤是不会迁怒你的。”
久姚哑口无言,不晓得如何表达心中的震惊。虞期说的这些是她向来没有想过的,待现在统统都经历了,再转头看去,才发明他这个局外人竟是将统统都看得透辟了然。
一片沉寂。
“大王饶命!”
久姚抬头看她,“妺公主……”
虞期心中已尽是心疼,他切近久姚耳边,柔声道:“那便与我回岷山吧。”
“不是你的错。”
妺喜笑不出来,只能惶惑然望着他。这就是残暴的夏帝,她的夫君,将来要与她度过平生的人。她的视野空虚的凝睇向他身后那片碧海好天,阿久走了,天车已经远的将近看不见了。
妺喜泪眼婆娑望着久姚,唤道:“岷老虎,请你带阿久走吧!”
这类时候千万王师竟是没人能笑出来,都望着久姚,在心中为她可惜。夏帝唇角的笑容也敛了,皱眉不悦的看着久姚额头上磕出的青紫和淤血。夕儿冷哼一声,道:“又不是亲姐妹,死了活了的又和你有甚么干系。”
没有一份任务该是由久姚承担的,可这场男人们的权力游戏却将她推到风口浪尖,而后又拿妺喜的捐躯来调换这场游戏的持续。
夏帝道:“都不准伤了孤的美人。”
久姚一笑,笑容暗澹如雪,她如何不懂妺喜的意义?她不肯妺喜入宫,妺喜亦不肯她苦苦叩首。她们从小出身贵族,锦衣玉食,却必定了在氏族需求的时候被推出去作祭品。
她们何辜。
妺喜道:“阿久,大王已经承诺我父王免除有施氏今后统统的进贡。为酬谢大王的恩典,我是志愿入宫的。”
可在久姚的视野里,这些士卒才更像是一面墙,挡住了妺公主,也完整阻绝了她们的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