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帝冷道:“是有施氏派你来恐吓孤的吧。”
夏帝立在战车上,以手支颌,桀骜狠戾的眼底含着一抹饶有兴趣,“小子,你可惜这头老虎?”
适逢现在,头顶上飞来一抹白练。久姚抬头瞧,瞧见的是只乌黑灵动的仙鸟。那鸟是她师父与人传信誉的,枝头上的虞期伸脱手臂,接下那鸟,从树上悄悄跃下。
虞期立于枝头,望着夏帝炽热的视野,再看久姚浑然不觉的模样,摇了点头。
“大人请便吧,小人还要去会朋友,先告别了。”
伊挚轻拍久姚肩膀,“阿久,你先找个处所躲一躲,我来面对夏帝。”
对峙,伊挚的生与死就在夏帝一念之间。
远处,夏帝俄然转头,远远的瞅见久姚一袭赤红色长裙,裙上华饰庞大而耀目,头戴鎏金色頍形冠卷,腹前悬一精美敝膝。风吹得她衣袂翩飞,像是要把她全部吹走,如一只流光溢彩的红色鸾鸟随时在风中起舞。
伊挚不慌不忙的跪下,“本来是大王!得见大王圣颜,小人三生有幸,也请大王宽恕小人的不敬之处。小人只是路遇死虎,发了些感慨罢了,至于有施氏的事都是道听途说的,怕是有谁诬捏的也不必然。”
几个士卒从顿时下来,提剑逼向他。
伊挚道:“小人生于空桑伊水,这些年走南闯北,熟谙很多朋友。前些日子就听几个有施氏的朋友说,他们为防某些背叛的方国攻打,便在举国布设了阵法和暗器,一旦启动,就能兵不血刃的替夏帝清算掉叛党。小人是不知那套安插有多短长,不过有道是人定胜天,连老虎如许凶悍的猛兽都被一支小小的箭夺了性命,又何况那些突入到别人地盘上的人呢?那便是天时天时人和都不占有。”
“如何了?”虞期问她。
虞期同意,从袖子里把英招和天车放了出来。
“有施的公主……孤记着了!”
“是甚么事?”
虞期将仙鸟送走,道:“是司宵让我把你送回羽山。”
王师渐近,伊挚却缓缓蹲在了死老虎身前,可惜似的抚摩老虎,马蹄声已到几丈以外,前排人等纷繁勒起缰绳,用吼声望胁伊挚让开,久姚看到手心直冒盗汗。
她吓得抱住伊挚,歇斯底里道:“你吓死我了,刚才他们都拿箭指着你,你没看到那样的场面……”
伊挚道:“应当是‘袖里乾坤’,袖中自成一个充足包容城池的空间。”
虞期施法,将中间一块石头变成一头被箭射死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