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阿谁瘦瘦的男人是你老公？”

“大圈哥。”暗里里，何安然仍然保存昔日风俗,称呼更加亲热。“阿,阿嫂已经分开七年——”

美若紧随她身后，直到小美愣住脚步。“我帮你叫出租？”

詹小美讷讷望她，忍泪欲哭，“你把我健忘了是不是？次次和七姑讲电话，不叫我听。七姑说你珍惜我，都是哄人的。我讨厌你！”

美若在他怀中点头不止。

看得出靳正雷待她不错，衣裙崭新，皮鞋合脚，眉眼中有自傲。“出来一日，七姑知不晓得你来找我？”

美若退后两步，想遁藏已经来不及。她背脊紧绷，眼睛直瞪着车门，反射性地，做好防备的姿式。

美若和丁家姑嫂一起去试婚纱和号衣。

靳正雷隔空道：“恭喜。”

靳正雷想笑，试了试，无法放弃。“再见。”

美若无声感喟。“小美，家姐不是不挂念你，家姐有苦处。”

她一套套试，又走出来，给丁维恩一套套检阅。

窥视她多次的小女孩藏不住，怯怯地站了出来。

美若放下鲜花，抚摩碑上刻痕。低语喃喃：“到死，他也不给你名分。你何必害我？”

美若微微仰高低巴，回道：“多谢。”

“七年九个月。”

她深深呼吸清冷的氛围。“我印象里，你一向是婴儿期间的模样，含着大拇指，眼睛圆碌碌，猎奇地张望我。当时我也还小，十六岁。第一次抱你，心慌到顶点，软绵绵一团，实在不敢用力。”

不知电话里靳正雷说了甚么，詹小美一愕，随即瞟一眼美若，细细声道：“我来找家姐，我只筹算看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