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浓乖,抱紧我!”吃痛的马儿狂躁不已,底子停不下来,秦时当机立断,抱起阿浓便从车窗里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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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归安宁战役”六个大字落在了阿浓仍在抽痛不断的心上,出现了些许波纹,她抿唇,见青年因一口气说了太多话而有些喘不上气,到底是低低地开了口:“别说话了,先养伤吧。”
或许是因为无人能瞥见,少女哭泣声忍不住越来越大,她蜷着身子,将脑袋紧紧埋在双膝上,肩膀微微颤抖的模样如同一只受了伤却只愿单独舔舐伤口的小兽,看起来孤傲又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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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白羽冷暮几人来得快,及时喂他吃下了护住心脉的药物,这才没有出事,不然……
秦时眉眼一沉,一把将阿浓紧紧护在怀里,同时缓慢地撩开马车帘子看了一眼――马背上插着一把短刃,明显是方才那何案几人病笃挣扎之下干的功德,而这小山道绝顶的转折处,秦时定睛一看,发明竟是一处断崖!
阿浓身子微微一颤,没有说话。
秦时喘了口气,半晌才又接着说道:“我会挑选投入孟怀麾下,一,一是想给部下的兄弟们谋个前……出息,二也是……也是想快些结束这战乱,让这世道重……重归安宁战役……”
仿佛只是一刹时,又仿佛过了好久,外头终究温馨了下来。阿浓捂着模糊作痛的额角,面前一片昏黄――方才何案喊出阿谁名字的一刹时,她不慎撞在了马车壁上。
有翠烟给的贵重伤药在,秦时醒来以后,精力就垂垂好了起来。这日傍晚吃过晚餐以后,他便提出要回飞龙村,来由是明天乃他结婚的大喜之日。
“阿浓?”见她低着头不肯表态,秦时谨慎翼翼又奉迎地看着她,“我的伤不碍事,我们能够定时结婚的。”
这里是出事小山道四周城镇的一家堆栈,方才请的大夫说病人醒来之前不能赶路,遂世人决定在这里住上一宿。而白羽和冷暮二人,一个随大夫抓药去了,一个去措置其他事情了,是以眼下屋里没有外人。
她伸直在床边,看着床上神采惨白,犹在昏倒中的青年,先前只是麻痹酸涩的心俄然就整颗拧着疼了起来。这类疼锋利如刀,一下又一下地虐待着她柔嫩的心脏,叫她终究忍不住悄悄地哭泣出了声。
他长相俊朗,气质粗暴,是再威武萧洒不过的男人,可眼下一双乌黑敞亮的眸中却盛满了弱者才有的要求,阿浓张了张嘴,如何都没法将那句“结婚之事等你伤好了再说吧”说出口。
“你终究……终究肯跟我说话了!”秦时眼睛微亮,咳嗽了一声以后又放软了声音,有些不幸地说道,“莫要不睬我了可好?你如果……如果活力,尽管打我骂我……看你一小我偷偷地哭,我……我的心也跟着疼得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