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红豆它们可短长了,之前嫂嫂被那些坏,好人抓走,就是绿豆帮我把信送给哥哥的。不过当时候我,我也不肯定,就是尝尝,现在……”秦临抬起右手摊开掌心,看着上面那张小小的字条,弯起了标致如墨玉的双眼,“嫂嫂,这是哥哥给我的复书,他说他已经快到处所了呢。”
“你就是秦时?”说话的是一名年约三十出头,面庞端刚正气的男人,他身着金铜盔甲,手握狼牙铁锤,腰背挺得笔挺地坐于马背上,身上带着久经疆场的铁血之气。
阿浓转头,见是秦临,不由笑了一下:“还没睡?”
处理完雪娘的事情后,秦母开畅了很多,明显是心结有所松动,阿浓见此心中安然,唇边笑容愈发地深了几分:“好,都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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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临还没答复,他肩上的灰毛团子红豆已经蹦跶着扑了过来。
秦时走的时候秦母在昼寝,他不想惊扰母亲,便没有劈面与她告别。
阿浓微愣,随即笑着抿了一下唇:“他带伤出门是为赢利养家,大……娘就饶他一回吧。”
“回秦将军,王爷已在将军账内等待。”
“真是好孩子。”秦母看看花朵儿似的儿媳妇,也跟着笑了起来,她目光和顺地拍了拍她的手,眼中含着感激,“我们阿时能娶到你,是他宿世修来的福分。”
“我晓得,嫂嫂放心,这事我不会奉告娘亲的。”对兄长的自觉崇拜让秦临内心没有一丝被坦白的不快,反而模糊有一种多年积累的有力感都找到了出口的感受,他握紧双拳,心中冷静地下了一个决定——他要尽力和畴前做过将军的沈姐姐习武,到时候上疆场帮哥哥杀敌!
但这难不住秦时和玄英卫这些精锐中的精锐,一招声东击西,一招调虎离山,世人很快便救出了孟欢和徐贺。
此人也不知从那里学来的这么肉麻的话,真,真是……阿浓咬了咬被角,半晌方才想出一个得当的词:臭不要脸。
“你如何也还没睡?”阿浓忙伸手接过那身形变大了一点点的灰毛团子,点了点它尖尖的黑嘴巴。
“是呢!”秦临高兴地点点头,随即俄然想到了甚么似的,笑容一顿,游移地问道,“嫂嫂,哥哥是……是去疆场上兵戈了吗?”
“据探子回报,眼下看管着欢欢与智囊的乃是承恩公府的二公子文安,此人力大无穷,勇猛善战,乃是章晟特地从北边疆场上请来坐镇的虎将。我军昨日一战便是因他而败,欢欢与智囊也是为他所擒。哦对了,本王还传闻他对于你和嫂夫人——也就是他表妹的婚事非常不满,以是……多加谨慎。”
她如许懂事,就叫秦母非常欢畅,但老太太面上还是用心游移道:“那……看在你面子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