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着人进屋,端上两杯热茶。
“没说甚么事?”江村长往屋外瞅了瞅。天气有些暗淡,淅淅沥沥飘着的细雨已垂垂停歇。
因着倪大夫年事尚轻,江村长带着儿子也不敢多留,把该说的话说完,他就带着二儿子仓促忙忙的出了茅舍往山下走。
“想吃?能够尝一点点。”倪叶怡倒是不拘着它,它想吃,就给它尝一点。
“可真不刚巧,爷三个才削发门呢,说是窝了整天,见这会雨小了些,往扬家窜窜门。”江大娘说着,见儿媳端了茶进屋,和蔼的叮咛了句。“桃次媳妇,你上扬家瞅瞅的,让他们爷三个从速家来,应当是在扬家大房。”
“年事轻着呢,咱不焦急,能把身子骨调度好就是功德。”
江村长踏进屋子便问。“老伴急慌慌的喊我返来干甚呢?”对着范大娘略略点头。
“爹。能够走了。”江桃次拿了两把雨伞。
吕燕芝也没问为甚么,给客人递了茶,利利索索的出了家门。
闲事说完,江村长拿出老伴纳的冬鞋,递给了倪大夫。“我家老伴闲来无事纳的鞋子,看看大小如何,拿在手里倒还见舒坦。”
灰石头救了小灵芝,看着小灵芝一日日的生长,它应当会很欢畅吧,这是件很值得高傲的事呢。
圆圆的灰石头刹时变成了光辉的笑容,清清冷凉的触感也夹着些许淡淡的暖意。
院门敞开半扇,范大娘领着儿媳走了出来,边往里走边扬声道。“桃元娘。”
“倪大夫感觉如何?”江村长倒是很同意二儿子的话。
江村长父子俩才出院子,范大娘便起家往外走。“上午早早的就带着儿媳往南山去,家里一堆噜苏都没来得及清算,还得归去筹措着。”原觉得上午能家去,倒是现制药丸费了点时候,下午才出的山。
江桃次忽得接话。“爹,倪大夫,依我看,不如在山脚下立块碑石,刻上悠南山三个字。”
范大娘下山后,并没有回家,直接往江家去。
倪叶怡没甚么定见,见江村长父子都欣喜此事,便点头接话。“我看行,碑石我来寻,其他噜苏就得由江村长多多操心。”
无聊的短尾灰拿着块药材挺津津有味的啃着。
江大娘笑笑将搁在角落里的针线笸箩拿在手里。“巧得很,今个下午方才收针,这天一日日的冷,恰好拿给倪大夫。”说是她纳的鞋子,她这把年纪,手脚慢着呢,远不如之前利落,这里头啊,都是桃次媳妇的功绩。
倪叶怡送着他们分开,待看不见身影,才回身进屋,低头瞅动手里的鞋子,嘴角上扬,旋即顺手拿了把椅子坐下,将新鞋换上,试着走了两步,特别的合脚,又软又暖,非常舒畅。
“实则无甚大事。”范大娘记取倪大夫的话呢,可惜,不等她接话,桃次媳妇便似一阵风般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