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吕燕芝开口道。
“在呢,就在堂屋里。”齐婆子起家往外走。
“娘。倪大夫那边环境如何样?”齐大媳妇想起来就问了句。
刘婆子急的满脸通红。“没,没水了,都让他们拿去给齐家小子用了。”
齐二媳妇神采白的有些吓人,跟个鬼似的,身子晃的短长,右手紧紧的握住门框,倚着墙捂着嘴,低低泣哭着,也喃喃自语道。“成康不会出事的,成康不会出事的,成康不会出事的。”
何家垅是甚么地儿,那跟松树坳是一样一样的,俩村离的近,民风都差未几,应当说,松树坳周边的几个村庄,算是臭味相投,一窝子没个好东西,便是有,也被逼得早早搬离,远了这群浑子。
但江村长却不肯意如许,对刘家这类浑人,就不能太和蔼,他们不会承情只会得寸进尺。“桃次你去堂屋找刘婆子要点水,成康是为着给他们送粮食才出来的事,合该他们负全责。”
“成康的事要紧,大勇桃次你们带两个兄弟里外找找,找着了水从速送东厢。”扬三树懒得理睬她,直接叮咛着。
被刘村长吼着句,齐二媳妇脑筋空缺,踉跄踉跄的往外跑。
不待江村长说完,刘村长就冲动的接话。“我不晓得,我要晓得刘老哥没往梨树屋送信,就是顶着这大太阳,我也得亲身去趟梨树屋,唉,真是让江村长见笑,都是我这当村长的没威望,村里的人都不把我当回事呢。”
刚巧遇见吃紧慌慌出去的齐家父子俩,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齐大媳妇,不远处是桃次和几个青丁壮男人,三树和大勇就在里头。
刘老夫领着几个儿子仓促忙忙的过来,满头大汗的嚷了句。“干甚么,干甚么,梨树屋的你们想干甚么。”目光凶恶,浑身的戾气。
松树坳离梨树屋有段间隔,脚程快也得走近一个时候,幸亏这会是正中午,才中午末,到松树坳时应当是未时末,只要不如何担搁,还能赶在太阳下山前回村。
“倪大夫要不要我帮手打动手?”吕燕芝喘着粗气问,趁便把药粉和药丸拿了出来,把成康的环境说了说。
“老刘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成康这孩子受了伤,你如何不给我梨树屋送个信呢,看把老齐俩口儿急的,觉得出了甚么大事,我也慌啊,把手里的事都搁一边,带着人从速过来,顶着这暴虐的日头,到了你家门前,你也不请着进屋坐坐端碗水的。”江村长边说边往屋里走。
“谁敢抢我们家的水尝尝!”刘大挥着斧头,虎着张脸,满脸的横肉看着委实惊心。
被点民的村民,本着看热烈不嫌事大的精力,乐颠乐颠的往村长家跑去。刘家这回怕是要踢铁板了。
大塘村的村长姓昌,见着动静,忙站在村口问道。“老江这是去松树坳呢?要不要再给添点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