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她沙哑着声音问。

“我甘愿你跟我吵架，让我心烦。”

向远哽咽了一声，“你比他们要笨多了。还记不记得小的时候，你向来没有坐过火车，直到我出去上大学，大一那一年，你刚念初中，暑假我没有回家，你就非说要来找我，想看看多数会是甚么样的。我让李二叔托人给你买了从县城上车的火车票，然后算定时候在这边的火车站接你，但是那趟车的人一个个全走了，就是没有看到你。我急了，就给李二叔打电话，他拍着胸脯说已经亲身把你送到火车站门口，因为家里小孩病了，急着赶归去才没有把你奉上车。当时我们都没有手机，我在火车站等了三个小时，差点觉得你被拐卖了，已经筹办好了要报警，这个时候你才给叶家打了个电话，叶昀跑到火车站来找我，说你在火车站门口比及不耐烦，都没有看到一辆火车颠末……”向远很尽力地笑，“我当时就想，你会不会是妈妈抱错的，我的mm如何会那么笨？”

叶昀抓住另一边手铐的手突然僵在那边，仿佛听不懂滕俊的话，不知所措地转头看了向远一眼。向远捂着脖子，眼睛看着别处，神采木然。叶昀晓得，滕俊的话起码有一半没有说错，他就是Jian夫，但是杀大哥的人真的是向远吗？他想起了那通解释不了的电话。是的，向远早就说过，逼到了死路，她甚么事都做得出来，大哥把她逼上了死路，她又何尝不是把本身逼上了死路？

向遥的声音越来越小，向远毫无体例地看着她的血潺潺地流淌。都说同胞如手足，伤其一指，都足以痛彻心腑。“不要想那么多，你是我独一的mm，天下上没有人比我们更亲，如果我眼里没有你，那现在就不会在这里。”

“别打了……叶昀，你别打了……向远，你对他说，叫他停止啊……阿俊他现在已经伤害不了你了。”向遥劝不住那边男人的厮打，扑到向远身边声声要求。

叶昀垂着头，“我没有别的意义，只是担忧你那么晚出门不平安，本来筹算远远跟着你，等你见到了何太太我就归去。但是，厥后我猜何太太不会住在这类处所。”

向遥的血还在流，血是暖的，身材却比向远凉。她一张五官精美的脸扭曲着，豆大的汗滴从发梢滚落。

叶昀听到了向遥这句微小的要求，她独一的心愿不过乎是放过滕俊，但是他放过了滕俊，谁来放过他？

“是啊，我记得这件事。”向遥在向远的陈述中垂垂安静下来，嫣然一笑，脸上交叉着汗和泪，“但是你也够损的，厥后我再打叶昀手机的时候，你对我说：‘快归去吧，火车爆胎了，不会来了，’我当时还信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