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夫打着锣,“天干物燥,谨慎烛火”的喊声在空荡荡的街面上反响。只余几座青楼楚馆,还是灯火透明,笑语阵阵。
再定睛一看,现林家宝昏倒在床头,双手被反剪绑住,口中塞了一块布,裤子被褪下至膝盖处。两腿大张,中间鲜血淋漓,竟然是被去了势!
“我林家,莫非要此绝了嗣?”林泰鸿仰天长叹。
徐乐安也在府衙门口,目睹了事情的过程。想到徐家高低对这几名女子的体贴,仓促赶归去禀报这个好动静。
林泰鸿点点头,王姨娘仓猝驰驱出院子,扶着外墙吐得一塌胡涂。林家宝两腿间血肉恍惚的一幕,臀下大小便失禁的污渍,不竭在她脑中翻滚,光想想就令人作呕。直到苦胆水都吐了出来,才取脱手帕擦擦嘴角,由丫环扶着,找管事前去请大夫。
影风笑道:“你行动倒是比我快。”
这便意味着,本身可做的事情更多了些。想到此处,徐婉真的表情益好起来。
从“和丰号”的后门中闪出一道玄色身影。只见他身法如电,专拣冷巷暗影处行走。只花了两刻钟工夫,便穿过扬州城,来到位于瓜州湾的林巡史府上。林府占有了瓜州湾头的上风下水处,引了死水入府,占地极广。夜里看去,只觉屋宇楼阁重堆叠叠,延绵不断。
清算好这统统,王姨娘神采白,向林泰鸿见礼道:“老爷,我去请大夫来。”
林泰鸿缓缓点头,这类丑事,哪能报案?只能成为宦海上的笑柄。用尹成业顶罪之事,扬州宦海上大师心知肚明,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不说破罢了。如果晓得这事,毕竟林家宝还留有一命,谁会去当真查?白白徒增谈资。
林府高低一阵鸡飞狗跳。
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林家宝风骚成性,这下没了命根子,这堆妻妾还不知如何是好。结婚几年,嫡妻未曾有孕,他又喜新厌旧,现在膝下只要两个庶女。本想着他妻妾浩繁,生儿子还不是迟早的事?
直到第二日,天气已完整大亮。林府后院里,才传来“啊!”一声女子的惊呼。
徐婉真悄悄颔,道:“我见过这位秀莲,当初落水就是她将我救起。提及来,还未能好好谢过她。”这“水燕队”,听起来有些像当代的女子保护队,专门保护达官朱紫的家眷,是条极好的财路。只是不知,钱峰在江湖上一贯被称为“活阎王”,现在如何俄然了善心?
要不然老爷有命,王姨娘才不会本身凑上前揽这桩苦差事。只是差事虽应下了,做的好不好,还不是本身晓得?她内心嫌弃,在丫环奉侍下好好用完早餐,才慢吞吞地端了早餐,预备去服侍林家宝用饭。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暴露豪杰所见略同的神采。钱峰道:“活罪可免,极刑难逃。这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