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面上浮起假笑,道:“哟?是真儿来了。但是下人有甚么怠慢之处?真儿固然说来,看我不好好清算他们。”
此次是个机遇,徐家如果能挑些人走,那再好不过。既不消她出银子,又处理了题目,这类功德,何不顺水推舟?此次林氏的笑容带了几分至心,道:“那真儿说说,需求几人?”
“曾祖父和大姨婆我都聘请了,谷雨那日会到。”
徐婉真热忱殷勤,林氏也抹不开面子,连连应下,又问道:“这香椿宴,另有谁去?”
徐婉真笑着点点头,进房见礼,道:“见过大舅婆。”
出了青竹苑,徐婉真带着桑梓,前后去了“松涛院”、“寒梅院”,涂老太爷和涂琼玉一口应下。待去到“长弘院”时,林氏听到她来了,不耐道:“这不年不节的,她来干吗?让她出去吧。”
徐婉真笑道:“公然是祖母心疼孙女。那我这便去请长辈们,趁便请大舅婆给我们物色几个家生的丫环。”
说完了财产作价,谈到银钱交割,敖大掌柜道:“三百万两白银,分红三份,别离存放于洛阳城里的‘通正钱庄’、‘咸亨钱庄’、‘升康隆钱庄’内。老夫人,您拿着这票据和小印,在十万两以下,便可随时支取。如果了额,需提早一周约好,给钱庄筹措的时候。”
林氏不肯参与,徐婉真并不料外,道:“既然大舅婆有约,那真儿留一些香椿,按江南的做法做了,第二日给您送来。”
碧螺收好这票据和小印,敖大掌柜和徐老夫人闲谈起来。作为执掌贺家买卖的大掌柜,敖兴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他辩才颇好,又晓得投人所好,天南海北的聊起来,听得徐老夫人和徐婉真津津有味。
这跟当代的按期存款单非常类似。徐婉真之前还想过,如此大额的银两,就算满是大额银票,也保存不便。这钱庄已经开端具有当代银行的服从,前人的聪明果然不容小觑。
“回大舅婆,若能有五六个丫环最好。”徐婉真并没有把话说死,在涂家挑丫环,那里是林氏想得那么简朴。
眼下在涂家后巷里,有好些半大小子和丫头没有活计,只能在家做些杂活帮补家用。有些年长的故乡人,已经求到她这里好几次,给自家小辈谋差事。再推委下去,恐怕会落得一个鄙吝的名声。
徐婉真抿嘴一笑,道:“那是因为,祖母有我这个好孙女嘛!”略微思考了一下,又道:“祖母,孙女有事想跟您筹议。”
荷香打了帘子,笑着迎上去,道:“本日这吹的甚么风?徐大蜜斯竟然来了,快快请进。”
徐婉真在旁看钱庄的票据,跟眼下昨日“醉白楼”的那张高朋卡有些类似。都是巴掌大小,只是钱庄票据能够开合,正面是钱庄的名字,翻开内里有十个特别的印鉴,估计一个印鉴对应十万两银子。在支取银两时,需票据、小印齐备,在最大程度上包管安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