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获知身份,太子也不筹算久留。那位小娘子确切引发了他一些兴趣,不过眼下只是随口问问,看看再说。便道:“老夫人您稍坐。”转头叮咛周大掌柜,道:“不成再打搅他们。他们这餐饭,算到我的账上。”说罢回身走出房门。
而此时,固然叩门声很轻,也很有耐烦。但毕竟是坏了一贯的端方,在京中长大的徐老夫人岂能不知?这一系列窜改,想必与那楼下的喧哗有关。
但是徐婉真见地过他那一笑,并不被他眼下的表象所利诱,只低头侍立在徐老夫人身侧。这类场合,她作为一个小辈,最好就是做恭敬状,尽力让本身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徐老夫人道:“不知太子驾临,有失远迎。”
徐老夫人沉吟半晌,道:“就算是太子,也要有个先来后到。”
太子?!桑梓、玉露、刘妈妈俱都惊呆,一时候反应不过来。
徐婉真悄悄舒了一口气,还好她及时带上了帷帽,不消直面那位伤害的太子。
这是一种猎物对猎人的本能惊骇,哪怕当日在楚州城,在那名江湖妙手的铁扇利刃之下,她都没有这类极度伤害的感受。而现在,如芒刺在背,让她面色惨白。
“哦?但是涂大祭酒?”太子眉毛悄悄一挑,讶异道。
徐婉真戴上帷帽,表示玉露上前,将门翻开。
“醉白楼”作为一座运营了几十年的酒楼,一贯很守端方。
徐婉真一惊,反射性的后退半步,右手抚住胸口,按住砰砰乱跳的心口。这是一个极其伤害的男人!她在心中奉告本身。
周大掌柜苦笑一下,虽不知面前这位老夫人的身份,但见她通身的气度,便知不是浅显人,不是一些小恩小惠就能拉拢的。正待说话,门口传来“啪、啪、啪”的鼓掌声。
太子用手中马鞭将他扶起,道:“掌柜不必多礼,这不是在宫中。”
“我们在此,本是等长到办事返来。但楼下现在都是太子的人马,可否劳烦大掌柜,届时他返来时,引他上来?”
这位男人长相极其漂亮,脸如雕镂般五官清楚,一双剑眉下倒是一对颀长的桃花眼,咋一看竟有些中性的娇媚。但他周身的霸气中和了这类气质,使他看起来越俊美绝伦。这一笑,充满了打劫的意味。
徐老夫人答道:“不敢当赔罪二字。劳烦太子垂询,老身是涂山长的次女,前些日子方才进京。”
徐婉真扶起徐老夫人,牵着徐文宇,欲要跪下施礼。太子轻笑一声,道:“快起来吧,不必行此大礼。”世人蹲身施了礼。
事理站在她这边,她现在如果退了,都城的圈子就这么点大,说不定明日就传出“别看涂家一门清贵,那老太爷的二女儿倒是个没用的,害怕权贵”之类的流言。
徐家一个小小式微的商户,如果与太子打交道,无异于与虎谋皮。这太子看起来是好的,但与公主分歧,这个身份,就意味着伤害的旋涡。如果能够重来,徐老夫人甘愿明天未曾踏足这“醉白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