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蓝怯怯的看了她一眼，道：“看到徐家套了两辆马车，徐老夫人、徐大蜜斯，另有徐家小少爷都上了马车。”

见到二蜜斯的反应这么大，她也不知何故，只好照实答道：“没看错，他们估摸是卯时三刻出了角门，不到一刻钟就出了。”

涂曼珍吐了吐舌头，拉着李氏的手道：“好啦，母亲，珍儿下次毫不会了。”

姐妹俩出了正房，涂曼芬轻声道：“mm你也太不谨慎了，差点就被母亲现。”

“有甚么？你快说。”涂曼珍连声催促。

目睹这一幕，水蓝被吓得木讷地呆立在跟前。涂曼芬见她呆呆傻傻，不耐烦道：“去，把翠袖给我找来！”

走得近了，两人才看到水蓝脸上的神采不大对劲。涂曼珍问道：“如何了？跟我出去。”

水蓝闻声叮咛，一个激灵，仓猝见礼退下。

“不放心就派你这么一个小丫头电影来？”吴婆子心下猜疑，又问道：“那你跑甚么跑？”

“甚么？！”听了水蓝的话，如同一盆凉水，将涂曼珍重新浇到脚。她惊叫一声，手上一紧，将涂曼芬的手心处抓出一道伤口，一下子沁出了血珠。

吴婆子走上前去，问道：“你是哪个院子的？一大朝晨，不在院子里干活，跑东角门来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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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曼珍觉悟过来，恨恨道：“对！翠袖好大的胆量，竟敢阳奉阴违。”

待三人用完饭，漱了口。李氏才道：“曼珍，明天你是如何回事？”

“徐大蜜斯最后一个上马车，她仿佛看到我了，还冲我笑了一下。不过隔得比较远，天也还没亮完，我不是很必定。”水蓝道。

东角门的小丫环，被徐婉真这一笑，吓得拔腿就跑。

但明天涂曼珍牵挂着东角门的事，一心想着水蓝有没有探听到动静，吃得有些心不在焉。李氏见她如此，用手指敲了下桌面，出“笃笃”两声。

宁先生是涂家礼聘来的女先生，教习两姐妹的琴棋书画。她也是命苦之人，本来是翰林娘子，当年也是男才女貌，夫唱妇随的一对。不料丈夫年纪悄悄就病逝，仅留下一名季子。她的才学是极好的，便自主女户，以过世夫君为名，靠传授大户人家的蜜斯度日，扶养季子长大。

涂曼珍犹安闲入迷，俄然听到声音，手中的白瓷汤勺“哐当”一下掉到桌面，摔成两半。她“呀”的一下惊呼出声，又想起用饭不能出声音的端方，赶紧捂住嘴巴。

涂曼珍对劲隧道：“这不是没现吗？幸亏我应对得宜。”两人沿着游廊走着，涂曼珍眼尖的瞥见候在配房门口的水蓝，摇了要涂曼芬的胳膊，镇静隧道：“姐姐！水蓝返来了。”

“甚么？你没看错？”涂曼珍瞪大了双眼，望着她。

“没有，我只是看徐老夫人走了，焦急归去给老太爷复命。”水蓝嗫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