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民气中暗骂:“你不过仗着女真本族出身,一个小小的王府管事,对我这朝廷命官呼来喝去,有朝一日我大权在握,定要你的都雅!”但当着他面不能发作,只得笑道:“王府侍卫,自是武功高强了,此地固然僻静,但也需防备隔墙有耳,不如就请特使让二位在外扼守巡查如何?”
黑罕道:“刘大人,你此番南下,并非受了朝廷指令。你乞假而去,特地为了王爷办事,足见忠心,这些我都会据实禀告。王爷所谋甚多,若真能寻到朱七绝的宝藏,财可用来扩放逐队,武服从够晋升战力,至于其他文籍,那也都算是治国的宝贝。王爷胸怀天下,不但想要做中原的九五至尊,等他如愿登上大典,还要安定四海,弱宋西夏,吐蕃大理,那都是要一扫而平的。大伙只要卖力为王爷办事,大家都是建国功劳!”他在这荒漠庙中说出这番话来,只听得刘大人和丁残云砰砰心跳,连梁上的娄虞二人也觉荒唐,暗道他大言不惭。
想来也是老天开眼,彼苍要助王爷成事,机遇偶合之下,卑职于数月前偶得一份秘图,直指朱七绝宝藏的线索。这图固然看上去简朴,但实则内藏奥义,眼下只能推出是南朝的一个处所地点,若要破译,非卑职亲去一趟南边不成。丁先生的菠莲宗在南朝根底深厚,教众极广,若得他教相帮,实乃力助。还望特使能禀明王爷,援我南下寻宝。”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张牛皮似也的物事来,递在黑罕手上。
娄之英先前听这刘大人提及秘图,已模糊有些猜到,此时听到黑罕叫出他的名字,便知确然是他,和虞可娉对视了一眼,晓得她和本身也是普通心机。两人当日得了刘车千的手札,本欲到归德府一探究竟,不猜半途遭受变故,不由自主改了路程,哪知无巧不书,竟又在这里遇见,当真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刘大人道:“我本欲到中都向王爷劈面汇禀,但一来一往,多有担搁,是以派人去送手札,哪只这几个窝囊废不顶用,竟然将手札弄丢!幸喜特使南下办差,这下我和特使劈面陈述,也划一于面见王爷了。”
刘车千平复了下心境,道:“我抓到的那名犯人,对朱七绝一事所知颇多,我连番审判,又经数月察验核实,另有丁先生送来的很多讯息,终究得知,本来朱七绝曾将宝藏的线索分开,一一散落在天下各处,这些线索全然分歧,却又互有关联。我这秘图当是此中一份,目前只知是在南朝,但到底是在江南还是闽广,川东还是两湖,还得我亲身前去查证一番。”
刘车千被黑罕一番挖苦,心中愤恨至极,可又不能当场发作,一张脸憋的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黑罕也觉本身言语有些过分,不由得打个哈哈,干笑道:“刘大人,这些将来之事,不谈也罢。眼下你有甚么线索,无妨说来听听,我见了王爷细细禀报,也足见你我办事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