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之英道：“你方才伤愈，何必如此舟车劳累，你要查何书，便列出清单，明日我去帮你取来。”

老孟道：“那都是掌柜的梦境，我老孟听过就算，可没细心想过。”

韦拱眨了眨眼，道：“我便只告你二人，你们可不要别传。你们别看老翁豆腐店开的有声有色，实在他眼患疾病，丈外的物事，瞧来都不大清楚。”

邵旭与戎飞见他二人返来，忙问停顿，虞可娉道：“眼下端倪未几，还要再多查探，邵大哥，淮南地界上，那里的崇文院最大、藏书最全？”

一是翁老所说的天空之城和城内气象，他说城内修建无砖无瓦，到处都是圆形白塔，又说此地寒暑变幻莫测，城周既有绿洲又有戈壁，这类气象，中土自是没有，但宋金国境以外，却有如许的地点。

吕子夫道：“我也是厥后开了米铺，才在行会中熟谙了老翁。老翁固然失忆，但年青时必是读过几年书的，言谈见地都很合老夫胃口，我二人一见仍旧，就此成了朋友。老翁米店的掌柜是他同亲，传闻此人离了怀宁便一去不回，老翁单独难撑米店，只得将其关了。我要他来我米铺做个掌柜，他却不肯，执意要做个帮闲。厥后他偶然中结识了邵掌门，邵掌门要助他开个豆腐店餬口，我和老翁既是主雇又是老友，天然也要帮他。这些大哥翁买卖做得顺风顺水，他接收当年米店经验，谨慎翼翼步步运营，也没甚么特别的事产生。”

吕老板叹了口气，道：“我已劝他多次，叫他不要再信口开河，可他恰好不听，逢人便要讲他那古怪故事。我们做买卖人，自是诚信第一，这般胡言乱语，别人谁还敢再信你。他那些事，不提也罢。”

娄虞谢过了老孟，和他一起出了里间。翁仁道：“女人上面要去那里，老夫陪你同去。”

韦拱低声道：“怕是我识得他前便就得了，我俩了解没多久，我便发明他有此症，实在这事很多人也都晓得，只是从不在他面前提及就是了。”

临走之时，虞可娉道：“韦老伯，你公然见多识广，县里甚么奇闻也都逃不过你老眼睛，翁掌柜有没有甚么私密，不知白叟家可否晓得？”

邵旭道：“这有何难，我一会便写帖子，你带去送给府衙的许都头，让他帮你安排。”

老孟向门口看了一眼，低声道：“这些故事本就怪诞古怪，我又是个粗人，那里会想这些？”

老孟一怔，思考了一会，道：“神话自是听过，女人说的不错，传说里断头再生，都是将头割下后，能唤之即来，也有脖腔中再长出一个头来的，像翁掌柜这般描述，说头颈中插了一个木棍，用棍子连到脖颈中去，倒是只听他一人这么说过。”

翁仁道：“这会儿吕老板当在面铺，就在前街不远处。”三人出了豆腐店，拐过一条大街，来到了一家面铺之前，娄虞见上头写着“子夫面铺”四个大字，便知是处所到了。翁仁带着二人走进，伴计晓得他是老板好友，忙笑容迎道：“翁掌柜来啦，真是来的巧了，我家老爷正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