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介带二人回到县衙用罢午膳,三人小憩了一会儿,又来到双羊大街。只见戏台上众伶人正在全情唱戏,虞可娉瞧了一会,见他们这场就快演完,便道:“王捕头,我们先去后堂,等他们下来。”
扮演佘太君的伶人道:“我本是县里的裁缝,若不是班主组建了这个梨园,只怕平生就这么裁衣做裤下去了。你若要认人,当晚我也曾亲眼目睹,我和你去便是了。”
王介嘲笑道:“他有把柄在你手上,怎会不顾忌你?想是他总怕事情败露,欲除你而后快,不料你先动手为强,将他先给灭口!”
虞可娉便开端动手安插,先让王介派人请马于仁和于西席前来县衙,又把罗纲藏于堂内屏风以后,几次叮咛他待会细心认人。不大一会,于西席、张子洞和马于仁前后到来,县令升起问堂,虞可娉与娄之英立于县令之侧,马于仁等三人则站在堂中等着问话。
虞可娉道:“县堂上有座屏风,届时罗班主可躲在背面,悄悄的比对检察。”
虞可娉向杨八姐问道:“你呢?中间又是在那里高就?”
于西席神采惨白,失声道:“胡说!我……我哪有做过!我没骗他!是贰心甘甘心使钱给我,再说也不是三千两,却只两千五百两罢了!”
虞可娉道:“我看总得要千两纹银罢。”
于西席和她又谈了几句,忽道:“虞女人,王捕头,你们今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若无紧急,容我先把门生们的书课讲完,到了中午于某做东,我们渐渐再聊。”
虞可娉道:“你便说说,他缘何要使钱与你?若你说的在理,我们禀明老爷,让他再细想想。”
于西席一震,道:“都是一年前连续进购的,乱七八糟加起来,也不记得花了多少。”
虞可娉道:“那敢情好,如许一来更无顾虑啦。罗班主,就请和我们一同去县衙认人如何?”罗纲答允,四人一齐回到了衙门。
于西席道:“厥后他酒醒后,我便美意开导于他,哪知他吓得魂不守舍,定要我别和外人宣言。又过了几日,庄里生了窃案,隔天他便将两千五百两银票交我手中,求我离了庄子别再返来。我向马庄主告别,他二话不说便应允了,因而我便回到县里开了这间学院。这些银钱是他志愿给我的,如何会对我有甚么怨怼?再说而后我连见都没见过马新一次,那里会去杀他!我没有杀他!”
张子洞两手一伸,抻了个大大地懒腰,说道:“甚么花他多少银钱,大伙出来玩耍,谁如有钱,便用谁的。只不过他是大族少爷,利用的天然更多一些。”
于西席把心一横,道:“是,这孩子是曾使钱给我,但我却从未迫他,更有害他的来由。你们要诬我杀他,那可不成!”
张子洞急道:“你们莫把脏水泼我身上,破不结案,却拿我顶缸!那日他来县里,都没找我,我如何能够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