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殿堂是流桑一人的住处,虽他一两年才归去一趟,这院子倒是每日都有人打扫,就怕流桑俄然归去。
“咳咳,哦,咳,大略是我忘了。”云杳本身倒了杯茶咽下去,才终究规复过来,只是这茶水的味道却没如何感受出来,便接着道,“师尊放心,我对这苍流属没甚么兴趣。就算傲云掌门跪着将它送给我,我也没这个闲心收下。”
云杳两步畴昔,搬了个小凳子便坐下。
壶嘴热气不竭,茶香微浓,还带着点儿生涩的霉味...流桑坐在前头没说话,让她端出去,好生倒了杯茶递给他,揭开盖子,这才瞧见杯盏中稀碎的杂灰,啊,竟是个不会泡茶的...
面前多了两根银针,云杳拍鼓掌便伸手取了返来,“那便是说,师尊你就两个门徒?徒弟不肯担下这重担,你只能给傲云掌门?”
这么说看来还是没看出来个甚么,云杳感觉没劲,“甚么渡劫,甚么雀巢的,云杳不太明白。”
流桑见她半晌才冒出这么一句,也懒得去问她到底明白了甚么。便坐起家子道,“那这下该我问了吧。”
茶盏旁摆着一盘糕点,固然不算精美,却也生出食欲。云杳才想起本日还没吃甚么的东西,两眼便只盯着盘子道,“是云杳运气好,再加上徒弟的药材好。”
提及煮茶,云杳便有些头疼。她从未进过厨院儿,又是个只合适两手举刀的人,这类粗活如何做的来。
他招招手,表示云杳畴昔。
云杳一脸冷酷,听他说完才道,“莫非我俄然心智全开,根骨绝佳,是个练武的奇才?”
“也罢,恰好过些日子我就要回天复命,临时信赖你。”流桑挑眉朝着窗前的玉兰走了两步,提及来他还真没见过司命上仙...“不过我身为苍流属的师祖,有些事还是不得不管。”
“你本是苏宸奕捡返来的,期间我返来过三次,你未曾见过我,我却见过你,”流桑轻笑,抬手拍拍她的脑袋,“之前见你,你不过是个失魂失魄的空壳,现在见了,倒是不得了。”
“...那倒没有,”流桑更加冷酷,“我说的是甚么意义,你定然明白。我只想晓得,你是来渡劫的,还是来鸠占鹊巢的?”
苍流属本就是为了斩妖济事存在的,如果让妖做了老迈,便在天下失了威望。
流桑一脸冷酷,只淡淡瞥了她一眼,“你入我苍流属这么多年竟不晓得?”
云杳扭头看了他一眼,便从小腿外侧取出两根递给他。今早醒来便带了几根淬了药的,没想到这会儿流桑就管她要了。
“苏宸奕心有执念,胸无天下,且只知一味谦让。即使傲云偏执,却也不失为一任掌门的风采,再说有我盯着,还能直接毁了这百年基业吗?”
云杳侧头看着,她是一口没尝,流桑一顿,又瞥了一眼杯中,便直接放下开口道,“我才返来便听到些关于你的趣事,若当真如此,将你安设在宸华司倒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