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南蓉县主说的是真的?”谢元娘并没有多提杏花宴的事,只把宋南蓉说的事说了一遍,她看向上首榻上坐着的孔氏,“母亲,这是真的吗?父亲被降职?”
“母亲。”谢文惠起家上前,手搭在孔氏的身背,悄悄的抚着,“元娘说的话虽不入耳,却也是实理。此时人力难以回天,父亲最好的做法便是安份的做好本身该做的,落入圣上眼中,才会感觉父亲勤兼自知,消了圣怒。”
刘妈妈在一旁看得清楚,眼神暗淡不明,笑道,“可不是,二女人长大了懂事了。”
语罢,谢元娘直觉有凌厉的目光落在身上,侧头发明是姐姐的方向,谢元娘迷惑,“姐姐如何了?”
想通这些也不过是一刹时,谢元娘看向长姐的目光也安定下来。
姐姐的安抚声,谢元娘的心好受了些,“我明白。”
谢元娘想了想,“皇上金口玉言,如果毁改便是失期与于,旨已下了,那就照办吧。”
换成上辈子没有嫁人前的性子,谢元娘天然感觉这事要找外祖父帮手,厥后嫁入顾府,整日里在婆婆身边尽孝,学会了很多大事理,受顾府做事影响,骨子里也渐渐的有了顾氏的操行。
话语间,粉饰不住设法被辩驳掉的失落。
谢文惠气质端庄,身子圆润,圆圆的鹅蛋脸也像了孔氏八分,平时老是暖和的一张笑容,此时目光却锋利冷然看着谢元娘,谢文惠更惶恐的还是心机,只是面上没有闪现出来。
谢文惠也垂下眸子。
“是啊母亲,我并不是不担忧父亲。”谢元娘没有错过母亲方才看向她时目光的仇恨和那闪过的一抹厌,仿佛让她又回到了上辈子抢姐姐婚事的时候。
“可我这内心老是不平稳。”孔氏眼子子掀了掀,拉过刘妈妈的手,“妈妈,要不明日你和元娘起启去江宁府找我父亲,让我父亲拖人探听一下看看这事有没有转机?”
上辈子有了杏花宴丢人的事,过后回到家里,谢元娘直接回了本身的青山院,母切身边的刘妈妈找她她也没有去,只顾着本身悲伤,到没有这一世的这一幕。
“元娘,母亲也是心忧父亲,才会口不择言,你莫往内心去。”
重活一辈子,莫非最后她仍旧要被家人讨厌吗?
谢文惠低声的劝着,“事情到了这一步,母亲便是与父亲志气也处理不了,眼下还是先想想事情如那边理才是。”
是啊。
孔氏垂下视线。
那事以后,母亲看她的眼神便是如许的。
似长女的话说进了孔氏的内心,她抹了几息的泪,才缓缓开口,“元娘,娘方才是太担忧你父亲,情急之下才说那样的话,你莫往内心去。你和你姐姐说的都对,这事我们不能急也不能慌,还要对圣上戴德,不能生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