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还是给外祖父那边写信吧。父亲本性不坏,眼下却只是五品的主事,万一被推出来顶罪,到时想体例就晚了。”
身后另有蒋才的骂声,“算你跑的快。”
伴鹤‘啊’了一声,“主子方才不是还说不听二女人的使唤吗?”
谢元娘看着令梅出去了,才笑着放动手里的书,叫了醉冬出去筹办笔墨,动笔写了几句话封在好,递到醉冬的手里,“你让人送到蒋小爵爷手里。”
如许的功绩,她还不想让给别人呢。
谢文惠也有她的担忧,宿世此生变故太多,她不能不把这些都细细想到。
这事瞒不住,孔氏知伸谢元娘没有写信以后,摔了一个茶盏,未几时青山院那边就听到了,谢元娘撇嘴,没有放在心上。
心却肺腑,这阵子也不晓得是谁整日里阴着脸,看甚么都不扎眼。
谢文惠到不担忧,宿世也是这般,不过有谢元娘出面,父亲那边便无事放了出来,传闻只要几个主事被削官放逐,最后到不是很严峻。
“放屁,小爷又不加参春闱,要阿谁福袋做甚么?”蒋才骂道。
刘妈妈立马就明白了,她想了想,“大女人写了信,要不要奴婢去让二女人也写一封?一起让人送了江宁去?”
母亲面色不好,谢文惠也知再说不出甚么来,便叮咛引泉,“你去盯着刑部那边,有动静随时来报。”
“但是夫人那边如何交代?”令梅担忧的是这个。
又让刘妈妈给引泉拿十两银子备用,刘妈妈带着引泉下去了。
孔氏望着女儿,又垂下眸子,“要不....再等等吧,府上有事总求你外祖父也不好。”
孔氏点头,“妈妈不必担忧,我没事。是惠姐说要给她外祖父写信,老爷的事现在看来也只能父亲那边才气帮上忙。”
伴鹤也在一旁道,“可不是,有功德的时候如何不晓得想着主子?晓得把福袋送给任公子,不晓得送给主子?”
刘妈妈恭敬的应是,亲身把信送到福伯的手里,福伯是谢府的总管,让他亲身跑一趟,刘妈妈也放心。
谢文惠气的两筋生疼,“母亲,这都甚么时候了?那是外祖家,又不比旁人家。”
谢元娘道,“摆布我如何做都不好,那便不做。”
蒋才哼了哼,“去,叫人到庄子上把阿谁宋佶送到刑部去,记着做的稳妥点,别让人猜到是我们府上的。”
蒋才抬腿就踹去,伴鹤身子往前一蹦躲开了,小腿快的往外跑,嘴里道,“主子这就叮咛他们办事去,必然办的妥妥的。”
衣袖一甩,人起家扬长而去。
侍郎府是权贵,外祖家是外人,却不让亲人出面,这是赤裸裸的看不起谢二老爷。
现在还计算这个,面子首要还是谢府首要?
孔氏不语,刘妈妈识相的没有多问,不过还是叮咛曼云去青山院那边递了话,谢元娘让令梅送走曼云,并没有叫人筹办笔墨,仍旧靠在榻上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