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摆荡着她的思路，那一名与父亲像极了的羽士，说出的那些话是否才该是她苏白应当遵守的事理？较着羽士倡导的与她要做的事是相违背的，她要复仇、她要成为强者、她还要助鬼谷再度昌隆起来

他再笑：“修道就像是长流，开初由藐小的溪沟渠道日夜不间断的流淌，与越来越多的渠道交汇强大，从小溪流变成小湖泊，变成河道，亦或是终有一日成为大海。统统都是自但是然的，没有决计。如同修行，有为而为之。尚清，不要将修行看作是一件有目标的事，要让它成为你的长流。”

羽士笑着摇了点头，任小童跑远，再看着那小不点终究抱来了松鼠儿，抓在怀里轻摸，似是很喜好这小植物，羽士这才说道：“尚清。如有一天你变成了只松鼠，被人也这么抓去做个玩物，当时你会做何想？”

(..)“…倒不是我说你，你若不早早独辟出一个流派出来，一向与鬼谷门下自居，归回之时，鬼谷之事你就当真觉得是你一介流落在外的弟子能说干预就干预的？身为弟子，局时必定到处受制于人，还不说你这两门徒能够受得了鬼谷百篇弟子训里的诸多条条框框。(..)你现在既能做得了谷主，它日又岂能当不得鬼谷大派里头一个新流派的小门主？一个是弟子，一个是门主，独辟一径起码无需到处受制于人。须知宗门是鲜少干预各流派内里事件的，能够罢休去做的事远比一个宗门之下的小弟子要强……”

一双天真敞亮的大眼盯着羽士的下颚，手指悄悄在对方下颚上点了点，轻声说道：“父亲，你又长头发了。”

“徒儿有徒弟，谁敢抓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