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要请我出来喝杯茶了?“也罢,走了些许路程,是有些困乏,你等在前带路吧。“
许是实在不耐我这般对付,虫召一个猛冲,风驰电掣般将我驼了下去,幸亏落地时他毕竟是把握了分寸,没让我摔着,自他身上滑下,虫召便又变回了冷脸公子的模样,唉,还是方才那说不上像啥的毛牲口看着舒心些,起码我见不着这皱着的眉,平白叫我这个做主子的有些跌份。
“师父正在观中。”
他亦当真看我,笑的欢心:“小道本日愿已了,自不会叨扰,仙君放心。”
“何为持身,何为无妄?”
我低头看立着那人,总觉莫名熟谙,只不过我晓得那定是不成能的,如若我熟谙,虫召也是该晓得的,不会不提示我,唉,这脑筋,真是胡涂了……
再问下去,也没个绝顶,我看着他道:“本日本君来此,不问你为何而言我光阴居,只要你此后勿要再多舌,你可记得?”
“嗯,请他出来吧。”我抚了抚衣袖命道。
这是说,他看得见绿羽?氛围沉寂了那么一刻,绿羽才缓缓现出那透明的身形,飘坐下来,我一挥手,解了他的噤声,他抿嘴看我,颇委曲又不敢言,我也便随他去了,转而问卜定:“观你此时样貌,不久便可飞升了罢?”
那报酬难地笑笑:“师父说,本来仙君驾临,当是亲来驱逐,只是猜想仙君更愿卧坐而谈,自当烹茶一壶,引君入室。”
卜定又递了杯茶给我,这回我到底是接过了,抿了一口,唇齿留香,比之虫召的技术有过之而无不及,是小我才,如果能够指导指导虫召,今后我就有口福了。
“主子,这个黑脸似是不欢畅。”说话的是飘着的绿羽,硬是要跟着过来讲是听过浮山,我就当他是睁眼说瞎话,听听算了,只不过受不了他那泫然欲泣的模样,还是依着他的好。这么想想,我这哪是做主子的呢?
“回仙君,师父他白叟家的年纪,怕是逾百不止。”
我点点头,是了,今后他飞升了,想来我光阴居还是很便利的,再不济,飞升途中遭了难,那也是要自我门前过一趟,确切能再见着,如此我便放下了,虫召已变幻了兽形,我跨坐上去,那卜定站了起来,身形高大,长身玉立,他踱到近前,似是要摸上虫召乌黑的皮发,虫召却已经低吼一声,腾上半空。
我没有再问话,不是没有问的,而是问了,我也是听不懂的,这些年飞升天界的原都是这类?难怪是更加无趣得紧了。
“嗯,你且过来点,”一抹冰寒便靠了过来,忍着颤意我低声与绿羽说,“此后你要在我身边,可要重视着,记很多望望人色彩。虫召心眼儿小的很,你特别不要碰幺火,牢记牢记。”绿羽灵巧地点点头,连带那羽衣又在我身上空蹭了两把,嗖嗖仿若冰口儿,我不露声色地又离远了些,正巧见庙门处有几位青衣道人往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