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作为虫召的主子,这时候该是拍着胸脯安抚他说没事,不就是个恶灵吗还能把天给蹦下来?何如一扭眼便能瞥见他那比我还沉着的脸面,因而我拍拍他:“不错,你能如此平静我很欣喜。既然你能把幺火留下看门,定是那恶灵并未如何……”
醒来的时候,幺火正在我床边看我,见我醒了雀跃地跳起来:“主子感受如何样?可有伤着?”
虫召点点头:“主子不是说过,有事保命要紧?”我竟是无言以对。
“是甚么?”
这可像个甚么模样,我是主子,如何能用小仙的功力。见我不喝,他淡淡又添了句:“这熬都熬了,还归去也是不成能的。他们还等着主子缓过来持续护着呢,你这般可没意义。”
我伸手拍向她的脑瓜子,这般找抽,实在不成爱。
它大吼一声,突绕过那青光,直直向我爬升过来,我正凝神于镜,没想到它会如此耍赖,待腾出一手来,它已是近前,一股戾气直直撞上我的胸口,玄昆镜自手间坠下,只觉浑身如浸入烈火般燃烧,脑中万千思路出现,有吐着火莲的巨池,转眼为滔天巨浪搅覆,雷霆万钧,恨不得将我扯破了去,耳中传来那恶灵的嗤笑:“光阴神仙,不过如此。不是说有无上韶华么,我倒是要尽数要了去,哈哈哈哈哈哈……”
遥遥可见我那园子上方一片红光,不好!跃至半空,捻起指尖指向那处,青蓝的钵闪电普通倒扣上去,钵内红雷阵阵,模糊现出道狰狞的脸,竟是血盆的大口,双目大眦,睁出猩红的血来,身形有那梨树高,因我的管束,舍了那腐朽的手掌里的花仙,转过身来。吱吱鬼叫了几声突往我这扑来,倒是被我下的那钵壁拦住。
话未说完,虫召面无神采地从怀中取出一团白毛,不是幺火又是甚么!这回我是无话可说了,遂一甩袖往回赶去。
模糊中我能感到有人冲过来将我托起,我抬手抓了那衣衿,是虫召不假,呵,竟叫这家伙看了丑相去,连亲部下的结界都困他不住了,但是实在有些累,干脆闭了眼去问他:“你比来长进了,连鹏鸟也化得出了。”
“你但是有话要说?”我实在见不惯他这个模样。
虫召端了碗甚么出去,细心瞧了瞧我神采,将那碗放在我手中道:“主子恐怕是被吓的,到底伤了些根柢,这是园子里众花仙舍了花期熬的,主子快些喝了。”
“虫召……也不晓得是甚么……”
我抬了抬手,不过是有些倦,并无大碍,果然是闲散久了,连一个小小恶灵都对于得吃力起来。不过我也猜不到,这恶灵竟是占了冤魔的身子,能叫人堕入深沉业海,想必是还吞噬了很多其他怨气,当真是戾气冲天。
“以是你是丢了我的宅子?”如若不是身子虚着,我定要将他好生经验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