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没有他高,实在是勾不到那杯子,只得作罢,垂了手复坐上那秋千,“这秋千甚好,你既是送了我,我便也不会怪你,幼年浮滑,总会做得些错事,嗯,我晓得。”
“你这么说,还倒是真的成心机了,我们不如来猜猜,为何他要将本身的脸毁了去?”
卜定闻言睁大了眼,而后俄然有些镇静地按住我肩膀:“你方才说的,但是真的?!”
“你还是怪我的,怪我毁约。”
耳朵微热,我不自发又转过脸,却只觉两片温软贴上了唇间,卜定伸手搂过我,将我按紧了些,我瞪了眼,只见得他长睫轻颤,于眼下投出道浅影。这般和顺,倒叫我健忘了摆脱。
“一辈子?我这一辈子,怕是太长了些,你话不要说得这般满,总有你厌倦的时候。”我颠了颠手里的杯子,俄然又想起了那段影象,“嗯,并且,我们都已经解了婚约了,我记得还是你先解约的呢!”
呼吸里都是茉莉的清甜,秋千还在支悠闲逛,脑中却一片浑沌,竟不知这是梦里还是实际。
身边却没有回声,我迷惑地回身看去,只见他那本来笑着的脸绷了绷,便放了杯子,又拿起一杯拍拍他:“哎呀,我不过随口说说,你毕竟还是帝君,总不能这般一向赖在我这里。”
“哦?光阴觉得呢?”
这话么……也有些事理……既然我能伶仃在冥界核心劈出一处常住,又如何能必定,没有其他神仙也喜好这般独居一隅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光阴,你觉得大家都如你普通?”
我被他唬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便又听他唤我:“光阴!我说得没错,你内心是喜好我的!你不消懂!你只需求晓得,我是真的想对你好,便是了!”
不知为何,我竟是感觉心中有些酸涩,许是久也未有人这般为我耗时送礼,或许是本日里有些多愁善感了些,我搓了搓鼻头,跳了下去,他让了一道,恰好现出那矮几上的茶水,我拍鼓掌举起一杯来,竟是更加沁民气脾,不由叹道:“你偶然候,还是多调教下虫召吧,你这技术,确然好上很多。”
“我晓得了,”他俄然又说,“给我些光阴,我定会与你说清楚。只是,我不想看你现在这般模样,明显在乎,又偏生不讲。”
他贴我很近,轻纱扫到我的指尖,痒痒的,我抬手抱住他的腰身,想将那纱衣按下,却忽而天旋地转,卜定一个旋身已经将我横抱起,啊!但是我刚开口,他却吻得更重了些,与那薄凉的气味分歧,我只觉舌尖被温软缠绕,而后一点一点地吮吸着,教我健忘了呼吸,只晓得死死揪着那轻纱般的衣角,与他一起往下坠去……
“光阴,我是当真的。”卜定上前一步,并不叫我那秋千闲逛,“你端庄地答复我,但是还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