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没有辩驳,便持续叨叨起来:“我们再看看,既然这索魂幡反噬是必定的,那如果结个失聪的,倒是也能让姒儿好受些不是。”
我睨了他一眼,也不想多说,我自是不晓得他们冥界的端方,只是那幡冢山上的景象,他总该是要提示本君一声。
“哦……啊?!”桃止刷得站了起来,“仙君说甚么?黑黑黑……黑狗?”
“仙君渐渐说。”桃止也在我那草席上坐下去,做出悉心听讲的模样来,“但是结了个痴傻失聪的?唉……仙君,不是小鬼仙劝姒儿,只是吧,殿下也是说了,结魂本就是个险事儿,更遑论姒儿只要那枝枯桂么不是。”
“你戴着不错。”他直直说出来,我只能瞧见他那微牵的唇角,“昔日也是见你与青米编着花环,我还想着多难,原也是简朴的。”
他又细心打量了我半晌,甚是对劲的模样,拍拍我又回身归去那树下捣鼓着,我反应过来冲畴昔:“喂!你那里摘的花?我这花儿但是有花期的!你莫不是跟幺火普通不懂事吧!”
“嗯……是条黑狗。”
“哦,不消给你放回原处么?”
“你说要看看甚么模样,此番我又不会随身带着这女人家的东西,便只能借你的一用了,”他毫无惭愧之心,顿了顿又说,“并且,光阴藏东西,总也在一个处所,我顺手一摸便是了。”
“喜好吗?”
“嗯,你说这个,我倒是有事要与你说说,”我回身歪坐在那软榻上,寻了个舒畅的姿式,“结魂这个事情吧,说是好也是好了,但也不尽然。”
“哦?幺火也爱摘花儿?”
“哦,那反噬更轻些了,不至于有性命伤害。”桃止答得顺溜,答完才俄然瞪了眼睛看我,“仙君的意义……姒儿胜利了?不不不……这结魂出的……是个牲口?”
他面上似是另有挣扎,幸亏伴了冰冻般的东鬼帝这么多年,好歹心机上还是充足强大的,不消一会便缓了过来,有些不安闲地又坐了下去:“仙君对峙……那桃止归去,也跟殿下大哥号召,吵嘴兄弟那边也说说,总不至于犯了错去。”
“你你你,你真的摘了?”我将那花环往下拽去,却被他按了手,他本是蹲着的,也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将我的腕扣着,声音降落:“你便这般戴着,都雅。”
也不知是否是他施了甚么神通,我换了只手去摸,倒是摘不下来,细藐小小的花瓣儿摸在手里,盈盈润润的,不似我园中的那些。
“对呀,”我好整以暇地看他跳脚,“乌黑的呢,本君差点都没分出他那眼睛。你可要瞧瞧?”
桃止一脸的崩溃:“仙君……桃止倒是不怕啊,但是……您也晓得,这……这光阴居可就是在冥界黑道上,这如果栓了条黑狗……再吓了魂可如何是好?”